只剩下盛大灿烂。
那天凌灵第一次没有和谢礼配合,一个劲往前冲抢人头,让她和谢礼的屏幕上绽放出一个又一个烟花。
谢礼笑着问她今天怎么打得这么凶。
她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看到远处其他村里绽放开的烟花,黑色的天空变得五彩斑斓,像是一副色彩浓烈的油画,声音被沾染地难得带了点笑意,情不自禁地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谢礼,我可以给你放很久很久的烟花。”
声音很真挚,和平常的凌厉冷酷完全不符。
说完,她发现对面没有声音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忽然一沉,开始害怕,担心两人的关系因为这句话收到影响。
正要开口补救的时候,谢礼说话了。
声音干净温柔,像屋外正在飘落的雪花,在路灯下有各种各样的姿态,很慢很慢地从空中落下来。
“等我一下,我先下线了,等我。”
说完,凌灵这边就显示对方已下线。
她更无措了,心也沉了大半截,觉得自己的喜欢“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以后别说朋友,能不能打游戏都难了。
但是,找一个游戏搭子,再磨合,真的好难。
而且,她也很难再遇到像谢礼这种级别的游戏搭子了。
凌灵浑浑噩噩下线,洗漱一下,看到桌上妈妈放着的半瓶红酒,没忍住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心里的烦躁才稍稍降了些。
晕晕乎乎上床,睡觉,一气呵成。
再醒来,是被手机震动震醒的。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一个劲震,生生将她震醒了。
她皱着眉,半睁开眼,看到手机上好像是电话,凭着肌肉记忆划开,放到耳边,含糊不清地喂了一声。
“凌灵,是我,谢礼。”
“我在你家外面,我想见面和你说些话。”
对面的声音温柔,还有些急躁,没有往日的沉稳。
听到谢礼的声音,还有他的话,凌灵瞬间感觉清醒了不少。她坐起身,有些不可思议。
“你在哪儿?”
“楼下,家门外。”
凌灵虽然不知道谢礼怎么忽然来找她了,但也知道外面的天有多冷,她起身穿衣服,手机免提放在床上,让谢礼等她一下。
酒劲还没消,头还是有些晕。凌灵穿好衣服,拿上手机轻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