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接着喉咙滚动,在他话语未落间,柳枝枝回眸无视,继续往前走。
一般他这套微动作,定是发火前兆。
在钟嘉诚身边将近两年,对于他这套运作系统,柳枝枝了如指掌。
呼吸之间,一声语气满是躁意的“柳枝枝”倾口而出。
“学会拉黑我了?”
不想跟这个悔慢的人说话,柳枝枝捂着耳朵阔步往前走。
下午出门,她没化妆没洗头。
装箱时,她把中分长发随便扎成低丸子头,白色短袖上有几道装箱子落下的灰道道,蓝色牛仔直筒裤松松垮垮扎在短袖外面。
吃完凉皮擦嘴唇,柳枝枝没涂唇膏,这会儿嘴上一圈干皮,像路边的狼狈小狗。
没走两步,钟嘉诚再次揪住她后脖衣领。
“柳枝枝,本事大了?”
在这片满是喧压市井的夜晚街道,他的声音不大,语气甚至有点轻飘飘,尽显傲慢。
柳枝枝不耐烦地回头,钟嘉诚松开她,侧头点向路边那辆深灰色宾利,“聊聊?”
“不了。家里有事。”柳枝枝低首作答,转身加快脚步。
钟嘉诚哂笑,跟在她旁边,“柳枝枝,你知不知道你只要撒谎就会脸红低头啊?”
她边说边走,“钟先生,我已经辞职了。”
“钟先生?”
钟嘉诚嚼着生疏的称呼,神色变得端肃,“我给人事部交代了,你请长假。”
柳枝枝定在原地抬头看他。
钟嘉诚额前有细微汗珠,金丝眼镜片在夜色下稍微泛白光,微遮住他狭长的眼尾。
这张斯文的禁欲清冷脸,确实是“败类”。
当初真是瞎了眼,她沦陷如此之深!
“上车说吧。”
他不在乎,柳枝枝还要脸。
车门嘭嘭两声,钟嘉诚轻声道,“休息一周足够了,明天回来上班!”
柳枝枝咽下羞耻,忍着脾气说,“我说了我辞职的。”
车外街道挂满流华繁景,她看着窗外,无意义感在心里弥漫。
啾啾两声,钟嘉诚锁住车门,厉声问,“为什么突然想辞职?”
柳枝枝不说话。
“你记不记得办公室第一次团建那晚,你说过什么?”
那晚她喝了点酒,最后钟嘉诚开车送她到小区门口。
当时她闪着星星眼,一脸痴味,“钟总,我以后都给你卖命,我肯定会好好工作的。你以后就我一个私人助理好不好?”
钟嘉诚说看她表现。
喝得上头,她嘴上叭叭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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