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语气放轻,“那你现在知道了。”
换来柳枝枝两只柳叶眼瞪着他,“朋友怎么样,那是他们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人格权和自由权。钟嘉诚,你很无聊。”
整段话一气呵成,意思再清晰不过。
没想到她完全不惊讶,有的只是说最后一句话时,咬字极重的“无聊”,打得钟嘉诚骨鲠在喉。
说他恶心还能说明柳枝枝心里有气,无聊是毫无感觉。
他这条线段想重新触碰到柳枝枝,和她相交。她那条一直躲,懒得跟他平行,直接刹出框内。
钟嘉诚舔两把刺痛的上颚,干咽空气,解释道,“枝枝,我是关心你,怕你受伤。”
“不用了,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柳枝枝快速开车门,“桥归桥路归路,你以后真的,别来找我了。”
嘭一声。
车门随风撞合,撞碎了钟嘉诚辛苦建设的信心。
浑身血液发热,额角淌着汗,有种抽骨的疼痛在钟嘉诚胸前翻腾,扯得他咬紧牙关,双手握拳顶着胸口。
他眉头拧成疙瘩,紧闭双目,牟足全身力量收紧胸口,却依旧怎么压都压不住那根名为柳枝枝的,飞离已久的骨段。
这段时间她又恢复过来,经常下班出地铁口,补两下妆,顺顺头发照照镜子,踏着轻快的小碎步去找孟侦。
只留钟嘉诚一个人原地坚守。
烟身在指间燃着,他唇侧微开,猛抽一口,随后掐灭烟蒂,摸出一旁的手机。
钟嘉诚轻车熟路点进一个对话框,拨打电话,“茶水间的货敲定一下。”
“钟总,钟望还是没有消息。”
他喟叹道,“继续找。”
*
到家后没等柳枝枝回房深思,接到同事的电话,说有份文案现在需要她核对。
一忙忙到凌晨一点,和老板确认完,她十指麻木。
明天可以晚上班两个小时,她发消息给赵晴子说不用叫她,随后扑床就睡。
眨眼间的功夫,夺命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柳枝枝烦躁地伸手,往床头柜上扒拉,糊里糊涂按下接听。
“柳枝枝,你今天不上班了?”
电话那头传来孟侦懒洋洋的声音,吓得她顿时清醒,睁眼瞪着亮堂堂的天花板。
脑子还在启动程序,组装昨晚的记忆。柳枝枝慌乱地思索两秒。
“怎么不说话?”
轮休又调休的事情没跟孟老板说,老板放她晚两个小时再上班的事情也没说。
那边一声嗤笑,“我吃你早餐吃多了?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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