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他也冷......
他只能瑟缩着脑袋,在助理的帮助下钻进车里,任由心痛和委屈感一点点啃咬他的心脏。
车里暖气十足,很快稀释掉钟嘉诚满身死冷死沉的体温。冷热交替,使得他眼眶酸涩地半垂着,按下半截车窗。
驶入车流,助理汇报情况,“钟总,刚才钟望男朋友打电话给我,是钟望的声音。他整体特别抵触,把您父亲交给他的房本和银行卡都退回来了,说不回去过年。”
“知道了。”钟嘉诚望着窗外。
此刻有几辆改装摩托的几道变色灯光刺入眼眶。红黄蓝绿明明灭灭,强烈眩目,嗡嗡声里流光瞬息。
钟嘉诚再也忍受不住,手里烤苕皮往副驾驶座一丢,掸掸身上不存在的雪花。
围巾是党入伏的,他什么也没有。
闭眼关上车窗,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来一板盐酸丁螺环酮片,比平日里多吞一片。
喉咙干滚药片,钟嘉诚右肘撑着车边扶手,依旧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几分钟后,那种空前的,身处的绝荒之地的死寂感再次袭来。
钟嘉诚眼眶疲惫,四肢开始发软,全身滚烫发麻。
*
“你不是城北忙吗?”
问完问题,柳枝枝双手从宽大的后腰两侧撤回来。
孟侦双手插兜,扯开身前两边,在柳枝枝往他大衣里拱,双臂隔着他的中领毛衣,抱个满怀后,收紧大衣。
“店里有人说下雪了。”
恋爱后的第一场雪,他无论如何也得在雪停前赶回来,陪一会儿小姑娘。
谁承想没走到小区门口,就见她胳膊上挂着一条叶凡说的围巾,独自站在路边摊前给他拍小雪花。
小下巴抵着他的胸口,柳枝枝伸脖问,“那你等下是不是还要回去?”
明事理的语气,听得孟侦心里一软,“城北有负责人盯着,我明天一早过去也行。”
“那你等下把围巾摘了。店里肯定很多人试戴,我回去给你洗干净,搭在暖气片上,明天一早给你。”
两个月毫无进展的事情,孟侦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行!正好给你捎公司。”
苕皮好了之后,两人坐在小摊桌上共吃一份。
小花猫一样,她吃得唇周一圈油光。
孟侦扣着她脑袋,接了个带着洋葱和孜然味儿的吻。
柳枝枝看他没吃饭,又买了一份杂粮煎饼,她也时不时凑过来啃两口。
最后孟侦掂着另一份苕皮,送她回家。
第二天早上,冷风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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