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房,依旧阻止不了他无止境地矮化自己。
他的人生道路里必须有人左右护法,能够在他有情绪需求时,立刻给予回应。
现在柳枝枝改变主意。
她想纠正这头最凶残的孤狼,舔舐他最糜烂的脓疮。
目光不再闪躲,她正眼同孟侦对视,一字一句,清楚明了,“我害怕我不懂你啊!孟老板,你到底要我爱你,还是要我稀里糊涂就嫁给你,以后跟那些家庭剧里一样,房顶冒烟,我们没完没了争吵?”
孟侦呼吸不稳,滚烫断节的鼻息扑进她的眼眶,她瞪着眼睛,看掌心包不住的大拳头正隐隐发抖。
深吸一口气,柳枝枝视线直上,平和地看着他,字字戳他心肺,“你也想走更安稳的路,对不对?”
“你也想跟我一起组建一个,像我父母对我这样,特别健康特别温馨的家,对不对?”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怕我的能力不够,或者我没有魅力了,你不喜欢我了,你就像你亲生父母丢弃你那样,一脚踢开我。”
孟侦隐忍得快要炸掉,昂首重重喘息,带着嘶哑的哮鸣音。
柳枝枝偏不放过他,直接伸右腿进驾驶座,左腿越过中间,噌一下稳稳当当坐他大腿上。
“你看我呀!”她双手扯着孟侦长颈,往下驮。
孟侦垂额,眼睑半沉,目光散焦,呼吸渐渐平复。
片刻后,他沉沉开口,“枝枝,你想过跟我分手吗?”
声音静如空中冷月,姿态决绝且悲壮,像问责亲生父母这个暴权机关丢弃他那般,等待一场审判。
“没有的。”
柳枝枝摇摇头,贴在他怀里,声音跟着颤抖,反问他最在意的问题,“孟老板,你会一直爱我吗?”
孟侦回,“会。”
柳枝枝继续卖惨,拉着特甜的妹妹音,“那你抱抱我,今天上班好不习惯,我想你抱抱我。”
孟侦不干,拎着她毛衣领从怀里揪出来。
她神情恍惚,“干嘛?”
他叹一口气,“那张纸不是我拿的。”
柳枝枝反应敏捷,“我天,那是谁?”
“枝枝,我没动过你任何东西。积木是给你擦窗子那会儿,花瓶里看见的。”
“这样啊!”柳枝枝抓他领带,“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主要是我们关系这么亲密,也没有别的异性进过我房间。”
院里出来的孩子会被人戴有色眼镜,上学考研考公时遭遇不公平对待,她估计孟侦可能也遭遇过类似的问题。
柳枝枝态度诚恳,“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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