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至少现在不行。不是我刻意卖关子,而是在我没有掌握到罪证确凿的具体事例以前,他仍是一位受人爱戴的学界权威,不仅在学术界享有崇高的地位,甚至在网路上开设直播平台、四处演讲,在社会上也有极高的人望与名气,因此我讲的任何字句都会成为损害他名誉的不实指控。但你必须知道,我──或说我们,面对的是这种程度的敌人,身陷的是类似前天那样,甚至程度更严重的生命危险。即使如此,你还愿意成为我的伙伴吗?」
她伸出纤细的右手。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立刻紧握住她的手。从她的掌心感受到了温热的体温。
我看着她的脸上收起了笑容,然后突然感受到一股痛楚。
「唔!痛痛痛痛!」
我赶忙甩开她的手。这傢伙的握力真不小。
「我再三要求你别受伤的。这次的惩罚就这样吧。」
所以,我该感谢她没有真的拨开结痂的伤口挤血出来吗?我不停甩着被她抓疼的右手,觉得这傢伙之前应该不是在开玩笑。
夏络儿把左手上的棒棒糖含回嘴中,并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轻巧地蹭掉皮鞋:
「虽然没办法完全摧毁蓝色药粉的供应源,也没弄清楚那名泰劳真正的死因;毕竟巴拉蒙是编造了一个故事骗我们到工寮去,我便无法肯定那些对话是不是他杜撰的;假使是真的,那么,是谁唆使了那名泰劳去盗取毒品的原料、以及为何那位泰劳至死都不愿透露自己的委託人,且从原料到药粉之间应该还有一个製作过程,单纯偷走原料不足以製造成药品……所以为何要盗原料?还是他被施达軻监禁、毒打的原因根本不是盗取原料?
这个案子背后的水很深,而我们手中为数不多的线索又沉入谜海之中。不过,无论如何,从杜瑞柏的谋杀案到施达軻被捕,这起案子算是告一个段落了。现在,比起大海捞针,我们最好等待他们浮出水面时再一网打尽。」
少女的语气平静而坚毅,看来与其说是对未来的希冀,不如说是已经排入时程表的必然;她已经决定要跟以「教授」为首的那些不法之徒搏斗到底。
我将新制服收进自己的书包里,然后坐到椅子上与少女面对面:
「嗯……我还是有两个不明白的地方。」
「问吧。」她看似心不在焉地滑着手机。
「假设巴拉蒙提供的对话是真的,根据巴拉蒙所说的,那个泰劳在被施达軻毒打时有喊出『那种药会毁了我们的泰国』,所以这件事会不会跟国际政治,或是恐怖分子之类的有所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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