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不出声,只敲门,听见姜思焰说“进”,直接推门走进去。
她正靠在椅背上专心致志地刷手机,没有注意来人是谁。
八点上班,八点到九点都是摸鱼时间,应该允许打工人用一个小时进入工作状态。
反正财务科科长的办公室是单人单间。
医院太小,只有科长一人,助理会计师一人,收费室兼出纳一人。科长本人需要从会计干到审计,医护们干脆统称三人为会计。
姜科长或姜财务或姜会计,没有一点为前途发愁的样子,她左右晃着转椅,懒懒地抬起左肘,握拳往肩后轻轻敲,给自己捶背。
朱邪走到她身后,右手按停晃悠的椅背,左掌包住她的拳头。
“看什么呢。”
“新闻呀,和从前一样,”姜思焰把手机屏上堆满社会新闻的榜单举起给朱邪看,“你怎么主动来找我了?稀客呀。”
在姜思焰手心看见车晓辰的名字,朱邪才发觉这名字在自己手机的新闻推送里弹出过,可惜她太忙,几次上网只记得查了翟昇的信息。
朱邪专注于能榨出钱的患者,就像姜思焰十年如一日地专注于新闻。
大学时没有如今这么方便的网络新媒体,姜思焰订购了报纸,每晚还要蹲守在学校食堂的电视前看新闻联播。
新闻联播既不会报道专业知识,也不会报道女罪犯的杀人过程,朱邪不感兴趣,搂着她背医书。
亲密关系是求同存异的试炼场,为了保有自我,存异比求同重要。
没见哪对情人哪个家庭能在电视节目的选择上达成一致,都是各看各的。
她现在的老公难道就喜欢看新闻吗?不见得吧。
“你又走神了。”姜思焰晃晃拳头,朱邪的手也跟着晃晃,“能把我的手还给我吗?学姐。”
朱邪松了手,她便又向后背伸拳努力去够自己的脊背。
敲在了别人的肉上。
姜思焰回头一瞧,发现是朱邪把手焐在她背心。
“怎么了。”
“疼……”姜思焰向后张一下双肩,“每天起床跟抽奖似的,身上总有一块特别酸痛。”
“没有行房吧?怀胎三月不要乱来。”
行房……姜思焰不禁觑眼瞥她,你们医学生能不能不要继承老师上世纪的用词,还是说你又在跟我拿医生的架子?
“我只跟你做……”
姜思焰的日常调情被打断了,因为朱邪捏住了她的喉咙。
她垂眸去看自己桌上支起的圆镜,看见朱邪拇指食指间揪起的一小撮皮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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