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他蒙眼的绷带,握住他的手。
戴橡胶手套的手,轻柔地,牵引他抚上她的喉咙。
逆着台灯的光线,翟昇不明所以,凝望女人比马赛克更模糊的脸。
只见她脸下半部分出现一团深红,大概是张开了嘴。
三秒后,翟昇终于领会她的意思,脊背刮过震悚。
“她们割了你的舌头?”
女人点头。
“太恶毒了。”
医生平静地扶稳他因为愤怒颤抖的肩膀,开始拆除裹在他右肩的绷带。
钻心剧痛传来,翟昇紧咬发白的唇,感到女人在重新帮他缝合。
她……至少比黑诊所的医生专业。
“你被抓来多久了?”翟昇看见摇头的影子,“不记得吗……”
缝合敷药后,女医生往他手心放上几种药,看着他干咽下去,又扎了针,坐上木桌帮他高举着点滴瓶。
“谢谢。”
翟昇没机会再说别的什么,门突然被拉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光头女人,正是那个撞车绑架他到这里的人。
他如今第二恨的人。
她把一个衣帽架栽到屋角,取代医生的手挂好点滴瓶,便伸掌去揽医生的背。
“别碰她。”翟昇突然开口。
莫慈的手照旧落下,低头俯视翟昇,“嗯?”
“她替你做事,没必要玷污她。”
他在维护她吗?
好感人的救赎戏码。
不太准确……
她和他大概算双向救赎吧——如果她能坚持演到结局。
女医生朱邪的表情还僵着,心里已经忍不住恶笑起来。
感谢天生的面瘫脸,提升了她扮演人质的成功率。
莫慈侧头观察朱邪,没看出她任何情绪,便顺着翟昇的话调侃:“军医小姐,怕被我玷污吗?”
军医……翟昇在心惊中暗自重复。
这伙人连军医都敢碰,大概是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
想要逃生,凭一己之力恐怕难以办到。
“你们这种人,根本不懂清白对一个良家妇女的意义。”
他维护人的方向实在古怪。
也罢,狗嘴里终究吐不出象牙,朱邪并不想细听这位毒舌老爹的发言,她还在品味莫慈别样的称呼。
军医小姐是什么叫法?从没有人这样叫过她,真新鲜。
在翟昇看不见的地方,朱邪微微偏头,试图用视线传达疑惑和好奇。
面瘫的眼睛是可以动的。
莫慈大概看懂了,微微颔首,拍拍她的背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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