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到她耳边吼。
朱邪只好放下酒杯,跟着傻气地鼓起掌来,她对任何人的生日都没兴趣,包括自己的。
莫慈唱完歌,许完愿,睁眼第一个望向朱邪,遥遥举杯,对着并不相识的故人,干了一大杯白酒。
“小莫可当过狱警。”老太醉醺醺躺在朱邪肩头说。
“当过?她看起来没到退休年龄。”
“小莫直爽仗义,不是暴脾气的孩子,可爹妈一辈子积蓄砸进烂尾楼,搁谁谁不愁?她去烧烤摊借酒消愁,有人路过摸一把她的光头,她掀起条凳就砸光了他们的门牙……醒来就被单位开了!”
“怎么想着留个光头?”
“上学时爱抄佛经,家里不让遁入空门,她说监狱里光头也多,毕业就进去了。”
朱邪不由感叹,狱警和城管有微妙的相似之处:
城管干久了,渐渐会变得像地头蛇;狱警干多了,渐渐会变得像劳改犯。
不怪她混淆监管者和被监管者的气质。
这伙人真能喝,莫慈已经接完两圈敬酒的攻势,眼见着要开喝第三轮了。
“小孟不地道,今儿还去跑单,回来罚她两瓶白的!”秋水生已经喝高了,脸红脖子粗地跳上了条桌。
“人家小孟要开车呢……快把这酒鬼搬回楼上。”莫慈抢过她攥着的酒瓶往自己杯里倒。
到底谁是酒鬼?某狱警已经干完三瓶啤两瓶白了,朱邪端着自己的第二杯稠酒,小心翼翼地远离宴席,严防酒疯子捉自己行酒令。
她转身的同时,带着怀念意味的视线就粘到了背上。
宴席的最后,莫慈一人喝趴下半桌人,隐约有红色上脸,但还能稳稳站立,听朱邪说完谋划,便给她安排了住处——最好的一间只漏风不漏雨的空房。
朱邪怀疑她也醉了,一直到夜里,到现在都没醒。
否则,在这凌晨一点的烂尾楼停车场外,她怎么会这样向她逼近?
“军医小姐打算哑到什么时候?”
莫慈狼似的鼻头凑到朱邪鬓角嗅嗅。
“我去过女子监狱,对你没印象。”朱邪倒撤一步,站在高一级台阶上拉开了距离。
“没印象正常,我们都不敢和你搭话。”她把手放在锃亮的头顶抹一把,掩饰尴尬道,“翟昇听见我和女人调情,才会那样提醒你,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我不在意。”朱邪叹气。
交浅勿言深,这个成年人通用的社交守则似乎对莫慈没有约束力,哪有给第一天认识的人出柜的?尽管不说也能看出来……
“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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