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来直愣愣问:“您有事吗?”
“我是贺炎炎的家长,来学校见班主任,你认识他吗?”
女孩点头:“很有名,他下周一要在主席台前作检讨,因为嘲笑老师是黑木耳,其实别的男生也说过类似的话,骂女学生没人管,骂女老师才有人管。”
正在往登记册上签名的男保安回头看了她一眼,看见她机器人播报代码般的表情,又把头转了回去。
有点意思。
朱邪往前走一步,贴着栅栏门继续和她聊:“我和他只是远房亲戚,挺讨厌他给我惹这麻烦,听你的意思,老师比这些男生更讨厌?”
“我对老师和同学都没有感情,”女孩一推镜框,好几天没洗的油刘海挂到了两旁,“我只喜欢物理,人的行为都能用物理解释,他们不过是处在熵增的状态。”
“你想说,同学压力太大了,老师太忙了?”
朱邪心里已经被她佶屈聱牙的描述方式逗笑,奈何做不出表情,看在女孩眼里,却好像发现了同类的怪胎。
“你居然能听懂我说话!?”她双手兴奋地挥起来,握住铁栅门,搞得朱邪好像是来探监的一般。
“诶——这儿要开门了!快把手收收!”保安喊她一嗓子,把出入证递到朱邪手里,扣押了身份证。
朱邪往里走,女孩举着给各个班级记分的板板,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
“阿姨,你有没有关注最新的分子动力学理论?”
“我不懂。回到刚刚的话题,我觉得你不能把师生矛盾和男女矛盾混为一谈。”
“为什么?”
“反正,如果我是老师,也不会制止,我只会鼓励男学生多多犯蠢……”
同时鼓励女学生合理作恶。
朱邪趁着课间操解散,教学楼楼口人流密集,几个大跨步钻进人群,把女孩甩在身后,不让她缠着自己讲物理。
学校的学生又不能帮她攒养老金,她只想快点应付完这桩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