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
“或许痛苦源源不断,但人心的力量是无穷的。我想出家,追求的是不被打扰,安静地看着世界百态的沉静。我当然知道,有些人跪在青灯古佛前,满腹贪嗔痴恨。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知道,只是跪在佛前,就无限平静。”
“你说他不能解救痛苦的人,可我觉得,痛苦本身,就是人心作祟。你眼里的不争不抢,老实度日,忍耐受气,却是我眼里的庸人自扰。看淡世间,平静处事不是老实度日。万物皆空,毫无意义,为何争抢?我若不气,自然不怒,不争不抢是不想。不为所动为又何来忍耐受气这一说?”
“每个人看到的佛家都不一样。我理解你的不理解,却坚定我的理解。”
她好温柔,又好有力量。周喜儿把地下落下的茉莉花,轻轻捡起,别在纪隶的耳后,对他微微一笑……
纪隶这老男人的心都化了。
雨又落了下来。
浅浅的,牛毛般纤细的雨,飘到纪隶的脸上,滴在耳边的茉莉花瓣间,也落在了他的心缝里。
小菩萨这番话给他的冲击,超过了他这三十一年经历的任何事情,要死了,本来想改变她的想法,自己却差点要和她一起去烧香拜佛……
真是荒唐!
“可旁观山海沉浮的你,吻我了。”
他看向她的眼,如深渊般的瞳孔,像旋涡般吸引着她。
周喜儿一滞。
“和我一起纵情山海,让我客居进你的心里,好不好?”他笑得明媚。
醉意大醒,纪隶抱起周喜儿,坚定地往房间的方向走。
不知道穿过了几个门帘,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本就不认路的周喜儿,完全没有一点意识去认路,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说要客居进她心里的男人。
第三场雨落下。
纪隶知道,这比喜欢更有冲击力的强烈性欲望,是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