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老板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
真是不巧,车里只有一把伞,江辛霖和喜儿,看着那把不算太大,也不算小,刚刚好可以撑住两个人的伞,有些尴尬的站在雨里。
“雨越来越大了,我们先进去再说吧。”辛霖把雨伞偏到喜儿那边,自己的半截身体都在淋雨。
伞内像是隔着一条银河,在确保都能撑到伞的前提下,两人都默契且心照不宣的拉开了一条极致的宽距离。
喜儿看着伞,又仰头看着自己的姐夫湿了的肩头,从包里拿出纸巾,抽出一张手帕纸,递给江辛霖:“辛霖姐夫,擦擦吧。”
……
在拿出“手帕”之前的所有秒钟里,纪隶的内心还尚有理智可循。
当喜儿递给江辛霖“手帕”的时候,雨伞,小郭,还有满天的雨水,都被纪隶扔在了脑后。
他冷着脸,淋着雨,快步疾走。他的眼神锐利而充满敌意,仿佛要吞噬掉一切,离江辛霖和周喜儿的背影越近,面容就越发扭曲狰狞,呼吸急促。
小郭在后面追,奈何根本就追不上他突然暴躁的老板。
他走到他们身后,猛地一脚踹去,猝不及防的江辛霖,被他一脚踹倒到地上。
雨伞也随着掉落,喜儿回头,看到落汤鸡一般的纪隶……
“纪隶?”
无暇顾忌自己也在淋雨,辛霖倒在地下,喜儿不得不扶。她赶忙蹲下身,扶起在雨中跌倒的江辛霖。
殊不知这个动作,彻底挑断了纪隶最后一根隐忍的神经,她的手刚触碰到江辛霖的手臂,纪隶的第二脚就踹下来了。
喜儿懵了。
从头发到身上的衣物,以及鞋袜,浑身都湿透了,黏腻极了,身上突然像是重了十几斤,很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纪隶的动作和要杀人的眼神。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纪隶。
他为什么要打姐夫?
她不解的看着纪隶,继续扶起江辛霖…
不管是站在什么角度,哪怕是人道主义,她也该扶起江辛霖,姐夫莫名其妙的被纪隶踹了两脚,要是给姐姐知道了,她和纪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在纪隶第三脚下来的时候,喜儿大声道:“不许打架!”职业病,纯属职业病。班里的学生也不敢当着她面这么打,也就纪隶了。
江辛霖被纪隶十足十的踹了两脚,也不做声,看着纪隶,也有些许愤恨。
喜儿捕捉到了这不寻常的愤恨。
奇怪,这两个人明明各自都好好的,怎么会这么突然的有过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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