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而是五年前,致亭出事之前,那时候兄妹二人还在冷战。
杉的表情和他手上的笔无意识地柔和下来。
亚莎让他想起致亭,虽然年龄有差,成长环境也有差,但她们其实很相似,都有着天真烂漫的性格,都有自己不容外力扭曲的个性,而且,还都把达放在生命中的第一顺位。当年致亭非常了解她的哥哥,现在亚莎对达也是很细心地观察。
如果对象是亚莎,那,杉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反对。
他再度选择无视埋在胸口深处某个闷闷的感觉,逼自己继续画。
思考几分鐘后,杉将素描簿翻过一页,开始画全身草图。礼服全身和头纱、披肩的尺寸以及风格已大致底定,下一步工作是决定细部设计。就像当初製作「珍珠淑女」时一样,杉不喜欢用既定的配件,例如配戴的珠宝,要是没有特别搭配衣服设计,只能用现有的成品,杉会说那乾脆不要戴算了,但亚莎把结婚礼服全权交给杉处理,就表示杉可以指定配件。
有人说新娘婚礼的珠宝不可以配珍珠,因为那象徵新娘的眼泪;杉不知道欧氏的长辈会不会要求亚莎循传统的习俗佩戴金饰,但他一向认为要是没有特别思考过的话,白纱礼服配上金饰会非常丑,因此,他得特别把这个问题纳入考量,毕竟业主一定会在最后的最后跑出什么异想天开的点子,虽然没办法百分之百照自己的意思做,至少效果也该达到九成。他打算将脖子和耳环的空间留给金饰,另外,戒指也不是他的工作,那是达要去处理的事情。
对了,发饰不错。有人会做小王冠,可是杉才开始画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他觉得亚莎值得更高雅一些。
欧文会愿意做的,不过杉得先给他设计图。他必须确保它能够稳稳当当地将头纱固定在亚莎的头上,还不能太重,新娘子的发型必然很繁复,不能再加重亚莎的负担;也不能有太多的稜角和突出,避免新郎掀开头纱时勾到。
而且,发饰的整体设计也得跟礼服能互相搭配也行。
杉咬咬牙,第三次挥掉盘踞在胸口深处的闷热感,也一併把头里面隐约的痛楚排开到角落去,强迫自己在一张新的纸上画出百合花的形状,却没有意识到在试验各种角度的时候,画在素描簿下方一排一排的各种模拟图不是百合花而是一笔勾勒成形的海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