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遥皱眉。「汪宣怀下手真重。」
「他是心疼你。」他可以理解,所以他没全力反击。
原介廷回视海面,波光粼粼一片单纯湛蓝,如同他的心。
「他误会,你也不解释。」
「你受委屈负气离开,我的确欠你家人一个交代。」他放下钓竿,转身面对她。「至于我欠你的,我会弥补。」
「我没受委屈,也不需要弥补。」他忘了是她要分居的吗?
他很快接话:「就是负气了。」
「你别挑我语病。」越看越觉得他脸越肿。「诊所还没开,先去超商买冰块冰敷。」这附近没大型医院也没急诊室,只能想方法应急。
原介廷没意见收起钓具,挺有模有样。
「我以为这是你在路边买的钓竿,钓好玩的。」
「是钓好玩的,不过这是秦祖聿送的生日礼物。」出社会后哥儿们过生日就是喝酒聚会,没在讲究送礼,想不到今年他倒有心,勾起他在美国求学时的娱乐消遣。
衝着年轻人的热血,也或许是美国电影看太多,一群学生休假开车就往南边去,没有目的地漫游,在路上补给简单食物跟油料,经过小镇就停下来走走看看,车上除了帐篷睡袋也有钓竿,如果在海边扎营生火钓鱼,幸运的话当晚就有海鲜可吃。
只不过那张狗嘴依旧吐不出象牙:「今年没海遥帮你过生日应该寂寞得很,送你这组钓竿,往后寂寞的话到海边钓钓鱼,总是要学会一个人生活,乖!」
他听了飆粗口,差点把礼物丢回去。
但秦祖聿说得对,除了小女生的告白,他今年的生日的确孤零零一个人,还受了一肚子鸟气。「我的生日礼物呢?」
对于不认同的事,他总能看淡不在意,一心一意只看自己想看的,是霸道强势,也是善待自己的生活态度。
「没有。」哪像她,犹豫不决的个性太过软弱,到最后伤的只会是自己。
原介廷耸肩:「明年一起补,我可以等。」
「阿介,我会分居的原因很清楚,你应该跟适合你的女人结婚生子,建立完整的家庭。」
他点头同意,一手拿着钓竿,一手牵起她的手。「说得没错,户政事务所开了吗?我们去登记。」
「那个女人不是我,我不会跟你结婚。」海遥另一手揉着太阳穴,根本对牛弹琴。
「谁说那个女人不是你?交往十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他等她主动说出真正原因,不说,就表示她心中在乎,在乎到没有商量馀地,不跟任何人讨论,只愿一人默默承受。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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