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那个小奴婢给你陪葬。”
陆昭然没什么力气跟他斗嘴,笑了笑:“死后的事情,我管不着了。”
裴谦之把她抱起来,端起发苦的药灌了口,含住她的唇,撬开紧闭的牙关,尽数灌入。
如此反复,她被呛得一口鲜血咳出来,裴谦之眼眸猩红,喊着大夫。
花青从未见过这般失色的裴谦之,推门看陆昭然垂着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如同死人。
云溪冲进来喊着:“昭然!!昭然!!!”
陆昭然被吵的睁开眼睛,抚着云溪的泪,笑得难看:“等我死了,再哭。”
云溪抓住陆昭然的手,哭得更凶了。
*
陆昭然的病是在三天后有了好转。
裴谦之每日灌药,灌完后,总是缠着她的舌头,弄得她头脑发昏时,身体散热,湿腻难受。
这日,云溪给她送饭,哭哭啼啼地说着:“还说什么给我找个如意郎君,你这一命呜呼了,我还有命回京都啊。”
陆昭然抬了抬手,声音嘶哑:“不是说了,等我死了,再好好哭吗?”
听着声音比前两天有力气,云溪惊喜,擦着眼泪:“你可算是清醒点了,再不清醒,相爷要把院里的大夫都杀了。”
陆昭然有些印象,这几日都是他在喂自己汤药,苦涩的味道,被他的气息遮盖住,还时不时威胁她。
好笑。
她都死了,就算是威胁她,她就能活下来吗?
“我身上都臭了,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陆昭然起身穿靴,“堤坝修固工程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堤坝,相爷安排花青建工。”云溪把饭菜摆好,“城中瘟疫传播,你病刚好,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