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然讶然,他适才说要留在她府中用膳的,猜到她的惊讶,他回着:“秋闱狩猎的事,要安排部署,这不是侯爷交代的事情吗?”
他不喜言笑,此刻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如沐晨风,温柔缱绻。
陆昭然没来由的耳后根发烫了,她还以为他要跟她——
她许是天生淫骨,整日肖想着混账事。
“嗯,烦劳相爷了。”她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绪。
“我晚些再来。”他圈住她的腰肢,低低地笑着,温柔地把她官帽戴上,“回府休息吧。”
*
下了马车,车夫驾车而去。
唇瓣上残留着临别前他留在上面的温度,她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
随他去吧。
云溪迎接过她手中的官帽,踌躇了会,问道:“昭然,你的唇怎么破了?”
怎么破了,方才她见他都说了要走,便起身准备下马车。
他不知哪根筋没搭对,扯她入怀,温润的眸子有着几分期许,她咬了咬唇:“相爷。”
“蓁蓁,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讲了吗?”
她能有什么话讲,该讲的朝堂上都讲过了,不该讲的,适才也提醒过他了。
“相爷。”
他的吻凶猛地落了下来,是不尽兴,还是欲求不满,忽的咬了她一下,娇嫩的唇瓣即刻充血见红了。
陆昭然捂着唇摩挲了下,虽说破了皮,倒也不疼,只是太不雅观。
“无妨,我饿了,早膳备好了吗?”
“好了。”云溪暧昧地看向陆昭然的脸蛋,“昭然...”
陆昭然心力憔悴,摆了摆手:“用过膳后,我要休息会。”
云溪眼底的暧昧更浓,嘴角咧着笑,脑子里突然穿过了某个人的身影,三更天,她看着他坐在那有些可怜,便拿了褥子盖在他身上,他忽的睁开眼,抓住了她的手,在确认来人后,眼底的狠戾逐渐变得轻柔起来。
语气嘶哑地问她怎么在此。
云溪想其实花青这个人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云溪?”陆昭然喊了两三遍没有回应,侧眸看过去,那人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