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然头晕目眩地躺在少年的怀里,懵懂中好似看到了母亲的脸,她呢喃着说我错了,母亲。
少年把陆昭然抱在怀里,揉着她的黑发说:“不要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从未感受过温暖的陆昭然觉得他的怀抱很暖和,疲倦和冷意袭来,她听着他温柔的低喃,有些动听,有些悦耳。
若是有机会回到玉泉山,她定要把她珍藏了许久的佳酿拿出来与他对饮。
转念,或是不行,她可是平远侯陆昭然。
母亲说裴家主张议和,他们是不同的立场,道不同不相为谋。
胡思乱想了会,她闭上了眼睛。
陆昭然躺在农妇的床上,农夫忧心忡忡地说着山野蛇毒若不及时医治,会损人心智,或是命丧黄泉。
少年眼底闪过一抹焦虑,在听到农夫说到家中有祖上遗传下来的蛇药时,他眼底明显喜悦了起来。
蛇药味苦,陆昭然一直在昏迷。
少年凝视着唇色发白的陆昭然,心绪复杂,农妇与农夫今早去了集市看望他们嫁到城里的女儿,家中仅剩下他和陆昭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