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他的手心更是冰冷。
男女之间的差距,大抵如此,纵使他也是冷的,身体依旧能传递给她暖意。
四面,水流湍急,雨水磅礴。
他使劲将她拽入怀里,她片刻怔愣,思绪坠入混乱之中。
她从未与男子这样的亲近,农夫的话足以证明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子了,这般的亲昵,定是因他的求生欲。
周身冰冷,喉头堵塞了良久,她终是开口:“为何跟着我?”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见他这样的执着,她有些觉得好笑,暗骂了声傻子。
风大雨疾,浮木根本撑不了太久。
裴谦之又问了声:“姑娘,难道临死前在下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陆蓁。”她不能说出陆昭然的名字,日后,她是要回到京都城的,她希望他永远不要记得这段过往。
不要记得她是个女人。
河流湍急,浮木已经撑不住两人的身体。
她感觉到浮木的分量轻了许多,迷惘地回头,发觉他已然松开了浮木。
瞬间,她明白了他的用意。
费力伸出手,她喊着:“蠢货,你水性又没有我好,快抓住我!”
玄色的袍子在浪潮里泛着星星光泽。
水势越来越汹涌,浪越来越翻涌,她根本想不懂他为何会放弃。
思绪变得凌乱,而后一片空白。
再醒来,已经是在玉泉山上,师傅说她掉进玉泉河中,险些溺毙。
她竟全然不记得这些,只记得她要下山改善伙食,不知怎的就掉进了水里。
*
陆昭然卧在软榻上,望着满面风尘的裴谦之,思绪从记忆中抽回。
他的手紧紧贴着她的脸颊,指尖的暖意传递给她,
“你醒了。”他说的很轻,好像再重点,人就没了。
语罢,他骤然将她拥入怀里。
“我说过,就算是死,也要我同意才可以的!谁允许你死的!”
他明明是斥责的,声音里却带着些喜悦,不可遏制的。
她倒在他怀里血流不止时,他才知道他是多么渴望与她长相守。
后来云溪把她那些画帖拿出来给他时,他方知她的思念藏在心底深处,从不敢说出来。
他知晓她那些过往,也深知她的责任。
他想过与她长相守,却食言了应允她的誓言,她渐渐藏起了心绪,拒绝着他的靠近。
“我想起了些往事。”陆昭然轻吟,“我想起年少时与名叫裴谦的少年在山下有过段往事,师傅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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