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身子,然后闭上了眼睛。
陈舒迩看向裴承喻,知道裴承喻此刻也有话想和江沁禾说,说了句去买水果就走出了病房。
裴承喻拿了打扫工具,扫干净地上的灰烬洗过手后来到床前,然后拿了张凳子,坐在床边。
窗帘没有拉,裴承喻就坐在面对窗户的那一侧,为她挡住月光,然后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看着江沁禾。
江沁禾应该没睡。
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有头发在外面,小幅度的呼吸起伏出卖了她。
她没睡。
她不想出来,裴承喻也不会强求,只是默默趴在床头,盯着被子发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被子里渐渐传出哭声,无声啜泣,逐渐变成崩溃的泣不成声。
裴承喻掀开被子的一角,伸手进去摸了摸她的脸。
手上是潮湿闷热的泪水。
“宝宝,出来哭。”他声音很轻,然后又摸了摸她的脸颊。
被子掀开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江沁禾通红的脸颊,脸颊上满是泪水,她眼眶很红,眼睛里有着明显的红血丝。
脸上有被擦伤的痕迹,一只手缠着绷带,很可怜。
“裴承喻。”
江沁禾带着哭腔喊他,“我想坐起来。”
枕头和被子哭湿了,发潮,像是下暴雨前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被子,阳光的味道被浸湿了,闻着让人难过。
裴承喻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床上,然后避开她受伤的那一只胳膊,然后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感觉到肩上有泪水的重量和温度,姑娘的声音很小,在耳边哭泣,眼泪很湿很热。
“我好难过。”江沁禾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话:“我本来不想哭的,可是我忍不住。”
“我苦苦索要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赵文宾送给李翕然,李翕然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把它烧掉。”
“我不明白……”
裴承喻拍了拍她的后背,吻了下她被泪水沾湿的脸颊,“宝宝,不明白什么?”
“我不明白很多事情,我脑袋好疼,好疼。”
婚姻到底对不对,她的喜欢到底对不对,她的坚持还对不对,还需要继续坚持吗?
好多好多问题,太复杂太困难,她根本都想不明白,她也不想去想明白了。
“我好累。”江沁禾看他,湿漉漉的眼睛对上他的,声音微弱:“我不想继续了,我想退出展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我根本是在做无用功,无论是工作室还是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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