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很焦虑,烦躁得想砸床,越发用力揉捏、埋头吮吻,试图用已经从容掌握的真切感受缓解下面拙劣的探索。
可最后,一只颤巍巍的小手按了按他手腕,摇摇头,咬唇含泪看着他。
他懂了,阴郁地把人抱着平躺到床上,覆上去,一点点深入吻她的唇。一夜之间,迅速成长一般地释放——不再是浅尝试探,而是强势霸道地席卷索取。
很快,用最原始的方式,他让她软化成水,完全进入她,跟随着她的波泽起起伏伏。
身心都崩裂的满足快感让他先前的沮丧烟消云散,越来越快耸动时,他也会失神去嘲弄:哪有人第一次就后入的。
虽然他太渴望那样,也太自信自己可以。
回南天泛滥的季节,床单枕套都染上比平常更厚重的湿意,但同时,淡淡的桃子味清香又完全风化了恼人的异味。
比连续在球场扣篮几个小时更累人,酒精的浸染下,这一觉,顾盛廷睡得格外悠长。
被反复催响三次的闹钟声震醒时,他保持侧卧姿势,羽绒被完全脱离身体,团成团,被他纳在怀里。
浓烈的宿醉感让他头脑发胀,倦倦懒懒。一阵瑟缩的冷意袭来,可羽绒被却让顾盛廷随手丢到了床尾。
他不喜欢侧睡,更不会抱玩偶枕头入眠,所以怪异的姿势让他颈椎有些酸痛。
更怪异的是,到浴室时,他摸到自己裤裆有一团湿。
妈的。
*
时间很快进入五月下旬,炽热的阳光越发肆虐,悠长的知了叫声在校园各个角落渐起。
少男少女彻底得以摆脱臃肿宽大的校服外套,穿上了更加难以言说的夏季校服。
夏季校服除了胸前的袖标颜色不同,都是白色的立领短袖。而一中的长袖外套有红黑两种颜色,相对来说,男生的黑色会更好看,这就导致每次分发校服的时候,女生都会拿自己的红色去和男生交换。更不用说情侣之间了——两人会互换外套,好像穿着不同属性的校服在校园里晃荡,能给人带来极大虚荣和满足。
看,我有对象。
换句话说,在校园里,可以通过判断一个人穿的校服颜色去判断他是否单身。
比如莫然,在大家都脱下外套后,她却每天都穿着一件黑色校服。
有人问她是不是有情况,她忸怩作态,满脸娇羞。
“听说她和楼上的周振柯处对象了。”
宁雪和叶一竹分享在学生会听来的八卦。
叶一竹没什么兴趣,满脑子都是要怎么拒绝刘圻梅暑假要去德国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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