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霄手腕轻甩,剑尖沾上的血珠飞溅一地,他若无其事道:「你那害人之物已被斩断,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能辱人之妻了。」
苏焕本想开口说话,但因疼痛过度,他面色苍白,身子不断地抽搐,难以言语半字。片晌之后,他便痛晕了过去,整个人宛若死去的蜘蛛,蜷缩倒地。
李展胸膛微一起伏,讶然道:「他、他死了吗?」
凌天霄缓转过目光,摇了摇头道:「他体格壮硕,又是长年习武之人,单凭这样尚未足够取他性命,他只是失血过多,一时体力不支才晕了过去。我等等会通知官府,这样他应该就能保住这条小命了。」
邢月縈柳眉一蹙,走上前道:「像他这样作恶多端之人,为何要留他一命?」
凌天霄双目远望,前方夜色黯沉,似又将要落下雪来。他沉吟了半晌,苦笑道:「正因他是大奸大恶之人,所以才不能让他轻易死去。从今以后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好好改过自新,二是遭人唾弃。」
邢月縈呆呆一愕,纳闷道:「为何他会被人唾弃?」
凌天霄展顏一笑道:「他平日为人嚣张跋扈,如今被我斩去那物,肯定信心大减,往后他使刀必有阴霾。其他人若知他刀法不如从前,又成阉人,必会嘲笑他。」
邢月縈担忧道:「可是他心态不平,或许会变本加厉。」
凌天霄剑眉一轩,抬目望向她,苦笑道:「若你执意于此,那你便去杀了他。他虽是恶人,但他其实并未主动招惹我,我实在也没理由硬要夺走他性命。」
邢月縈不解道:「那你为何插手此事?」
凌天霄盯在李展身上转了两转,微笑道:「他爹曾替我铸剑,多少算是对我有恩,我这也不过是在报恩。」
话犹未了,严穆倒了下去,整个人一动也不动。邢月縈上前关切,稍作检查之后,她才松了口气道:「他只是体力不支,性命并无大碍。」
凌天霄面目沉静,挥了挥手道:「你先带他走吧,我还要处理一些事。」邢月縈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又有些担心严穆的情况,只得将他搀扶起来,带他离去。
凌天霄眼见两人走远,这才转过身来。李展与他双目对视,当场动容道:「恩公,你的大恩大德我实在无以回报。」
凌天霄不以为意道:「先别说这些话了,等等官府的人就会来这里,你们必遭起疑。我看你们还是赶紧离去,千万别走大道,绕远路比较好。」
李展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恩公与我爹相识,我爹坟头就埋在后山,恰巧我现在也要去跟他告别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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