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对手啊!"
钟离道那随意的态度跟闕玉英那句"你不是钟离庄主的对手"犹如万剑凌迟狠狠刺激到楚子敬,他剑眉下的一双眼睛闪烁着剑光与对方的身影,一招"厚德载物"踏上石砖,磅的一声角下青砖蔓延出黑色的蜘蛛网,碎石屑纷纷往上飞!
钟离道在空中踩着碎石跳上太极旗顶端,居高临下看着面色愤恨的楚子敬笑道:"你得罪自己弟弟,这几年被五头阎王纠缠的飞昇不了,妒火中烧死到临头还想拖清平君下水吗?谢敬!"
"谢敬。"
很久没有人用这两个字喊他了。
"谢敬!"
他小腹被狠狠踹一脚,从床板上摔下去康啷打翻脸盆,老王骂道:"睡!我让你睡!你他妈的还不给老子滚起来!"
伙房旁边有一小堆放果菜的木箱,在转角墙面还有一小块梯形空间,用一块烂木板隔出隔间,那瘦弱穿着破旧软甲军装的孩子站起身,用枯瘦的手臂抹去鼻血,面无表情的穿戴好围裙从桌下摸出一条脏兮兮的头巾戴上,捲起袖子开始打水劈柴削果皮,伙头兵赖狗正在揉麵团,跟一旁翘脚喝酒的老王道:"喂!林皮子昨天被打三十鞭,咋回事啊?"
"没招到人唄!"
"干!这里他妈的人手都不够了,我他妈的一个人要订菜、下货、备料,我操他妈的林皮子是故意的吧?喂!去把葱切一切不要弄那锅汤了,这小子是黄牛村那个谢大贵的儿子?挺清秀的一点都不像啊!"
"你个蠢货,他短命儿子早掛了,前几日我招人,还缺一个本想着回去挨鞭子,有个老头把他儿子卖给我,就他啊!"
"多少啊?"
老王放下酒瓶摊开手掌,赖狗瞪大眼睛道:"五十两啊?你可真大手笔!"
老王道:"反正过两个月老子役期就满了,老子才不想被抬回老家。"
谢敬一人忙进忙出,家里多了弟弟多一张嘴吃饭,父亲谢诚整日游手好间斗鸡喝酒,祖上的家產被他赌光,躲避债主不断搬家,陇西驻兵的军队正在招募新兵,谢敬这么名字都是户籍册上那个谢大贵儿子的名,谢诚根本没帮谢敬取名字,谢敬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他就假装自己是谢大贵的儿子。
反正他跟这些人都没关係了。
谢敬每天在伙房只有零星的时间可以睡觉,大部分的日子都在羞辱打骂中度过,老王脾气很大喝酒就对谢敬拳打脚踢,间暇时就是谢敬痛苦时,士兵没事干就找麻烦,让他在集合时学驴叫,原因是他靴子没擦乾净,入冬时操演,他睡到一半被连人带蓆子丢进冰寒刺骨的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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