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朗恍恍惚惚,一开始眉头深锁,而后又慢慢松开,最后甚至扬起嘴角,笑了。
「想好了?」丁桥问。
靳朗诚实的摇摇头。但是他已经理出头绪:「我现在还不能承诺一辈子。我太小、太弱,还不够格为谦哥撑起一辈子。但是我知道我是认真的。」靳朗不自觉的捏紧拳头,扬了扬下巴:「我会努力…让自己…配得上谦哥的一辈子。」
丁桥跟纪声声点点头,他们知道摇头的靳朗是什么意思。会摇头,表示深思熟虑。若在这短短的几十分鐘,小崽子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点头说自己没问题,那才真是问题大了。
正当靳朗沉浸在即将要努力去拥有全世界的感动与激动中时,画室的门铃响了,纪声声去开门,门前站的那个人赫然就是靳朗的全世界。
「嗨…纪声,你也在画室啊。没给我们靳朗捣乱吧?」陆谦自在的走进画室,丝毫不知道刚刚一场小小的方桌会议,将为他的未来带来一场怎样的翻天覆地。
靳朗才跟人坦白自己暗恋的对象,现在听着这人轻松又带着笑意的声音说着:“我们靳朗”,他忍不住面红耳赤又心若擂鼓,像个傻子般的坐在那儿咧嘴憨笑。
陆谦拐过客听,被纪声声带着往起居室走:「你们在喝咖啡啊,」陆谦看着眼前的景象,轻松的跟丁桥打招呼:「丁大师今天偷懒?」
「我…?」丁桥指着自己,觉得被冤枉的很委屈:「明明就是…」他瞥到靳朗明显紧张起来的神情。算了,这锅自己背。
「谦哥,你怎么来了?」靳朗看陆谦自己要拉椅子,连忙站起来帮忙。他看见师父跟师丈两人眼神交换的取笑,不好意思的说:「谦哥之前在工地受伤了,手上伤口还没拆线,现在还不太方便…」
「啊?受伤了?怎么回事?」丁桥关切地问。纪声声也凑过来看。
陆谦简单说了受伤过程:「……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这几天麻烦小朗照顾了,所幸伤口復原的很好,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
「喔?看不出来小朗还会照顾病人啊?」纪声声看着靳朗挤眉弄眼的调笑:「怎么照顾的呀?」
「还…还能怎么照顾。就这样啊…煮三餐、换换药什么的…」靳朗被取笑的有些脸红。
「看伤口这么长,日常生活一定不方便吧?光是洗澡洗头就需要人帮忙了,」丁桥故作严肃的叹息:「小朗你辛苦了。」
「咳…」靳朗脸更红了,他怕这俩老狐狸继续在这洗澡问题上纠结,赶紧转移话题:「谦哥,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陆谦不疑有他,完全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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