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将人稳稳地背在背上,两个人轻快的笑声一直到跑远了,靳朗好像都还听得见。
另一边有一对小夫妻牵着还在学走路的幼儿,小朋友摇摇晃晃小鸭子似的撅着屁股走路,爸爸妈妈柔声鼓励:宝宝好棒啊!来爸爸这里…
靳朗瞇着眼睛看着这些人,一对对的。很恩爱,很快活,可怎么也看不出醇厚。
他几乎要放弃了,乾脆装死摆烂。到时真的交不出画,师父也不能把他怎样。
正当他思绪放空的时候,靠近身边的另一条长椅来了人,嘟嘟囔囔的老先生边扶着老太太坐下,边叨念着:「脚疼了要说啊,这新鞋磨脚是伐?来,我看看…」老先生弯腰要去脱老太太的鞋,老太太不肯,两个人拉拉扯扯。终于老先生将老太太鞋脱了,抓着她的脚就要检查。老太太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哎,刚刚走那么久,都有脚气了。」她缩着脚不想让人看。
「胡说,我闻着香呢!」老先生睭了老太太一眼:「臭香臭香的…」老太太噗哧一笑,让老先生替她揉揉脚。
靳朗看着老太太笑的皱皱的眼角满是柔光。
春风醇厚。
靳朗一个激伶,他拿出手机偷偷拍下这个画面。
他觉得好美。相互扶持几十年,绿螘新醅已沉成醇酿。
靳朗想起之前师父要他想的一辈子,这就是他想要的一辈子。
他蹦起来抓着画具就往回衝,衝回他跟陆谦的家,把自己关在房里开始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