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靳朗还对出国展画这事满怀期待的,怎么到真正确定能出去了,才又说不想去?
「我家里有一些事,现在可能有点走不开。」靳朗不敢看丁桥,低着头吶吶的说。
「家里有什么事?」纪声声也接话了:「这次出国展画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不是次次璞光奖都能搭上国际展览的。而且这次是由是欧洲画协联合举办,里面随便抓出一个,不要说见了,那都是你抢票都抢不到的殿堂级大师,有这个机会可以近距离观摩他们的作品,搞不好还能面对面说上两句话,直接向他们请益,你怎么能不去?」纪声声开始替靳朗担心:「家里的事这么要紧?还是请陆谦帮忙看着?」
「……」就是陆谦在要紧。就是陆谦欠人帮忙看着。「…不用了。我就是问问。我会去的。」
「靳朗,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丁桥是真的觉得不太对劲。
「没事。」靳朗勉强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我只是想到这是我跟谦哥第一个情人节…就要分隔两地,真不是个好兆头…」
「噗哧,」纪声声忍不住笑出来。丁桥则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靳朗一眼,愤怒的控诉:「美色误国。在古代,你绝对是个昏君!」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纪声声摇头晃脑的吟诗,又窜到丁桥身边:「芙蓉帐暖,咱们明天也不早朝?」
「……」丁桥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纪声声:「不早朝是吧?」他虽然看着纪声声,但话却是对着靳朗说:「小朗,你回家收拾,出发时间我再通知你。你师叔现在皮在痒,我先收拾一下……」说完就揪着纪声声的耳朵进内屋了。
靳朗在客厅还听到师丈唉唷唉唷的求饶跟师父恼羞的破口大骂,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又想起好久都没再笑过的陆谦,心里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