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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仁慈,先生。谢谢你的善良。
祝福你一切顺心得偿所望。
祝福你闔家平安子孙满堂。
在全场闹腾的氛围中,靳朗只能将目光定在那个走开了的背影。那个人走的很小心,缩着肩膀闪躲、避免碰着别人,明明正拥挤着,却像是有什么非离去不可的理由,坚持的朝外走。靳朗目光追随着他,想像自己也能跟着他离开。
但是不能。姑且不论那仅仅只是一个陌生人。此刻已经下台的他,依然不能离开。
他被班罗伊抓着,像展示动物般的被推过来拉过去,周旋在宾客之间。所幸同样被展示的还有安德鲁。
安德鲁似乎知道靳朗的不适应,主动挡在他的面前,替他接下他没有回应的寒暄,在没有人发现的瞬间回头给靳朗一个安抚的笑容。他捏捏靳朗的手腕,让他放心。
这样的肢体接触体贴照拂,靳朗怎么会不懂?他经歷过的。说难听点,他被训练过。他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在安德鲁困惑的回望他的时候,给他一个得体的微笑。
靳朗从安德鲁身后走出来,试着自己应对。
在安德鲁试图想要替他撑起一些什么的时候,靳朗忽然悟了。
以前他靠金主,来法国后又靠着师父,但以后他想要都靠自己。
一个男人朝他递出名片,邀请他到自己的展馆展画,另一个女人也朝他递出橄欖枝,想邀请他接受杂志专访。
靳朗点头道谢一一应允。
他要成名,他要赚钱,他要功成名就凯旋归乡。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呢?是时候长大了。
他在安德鲁不解及班罗伊欣慰的眼光中,微笑的接下了所有邀请的名片。
来者不拒。
小狮子心里有一扇门,轰隆隆的拉下了。将所有人,甚至是他自己都关在了门外。
陆谦离开展馆之后,直接叫了车回酒店,像之前想的那样,他要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
热水澡是洗了,好好的睡一觉却办不到。
他忘了自己认床。
这可怎么办?原本还想好好的在法国玩个十天半个月,认床就没办法囉。
陆谦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无奈地起身,叹了长长一口气。认命的拿起手机查了最近一班回国的班机、更改机票,忙了一个多小时才全部搞定,接着又整理起根本没怎么动到的行李。饭店的桌上还放着他从展馆里拿到的简介,他看了看,随手丢进空无一物的垃圾桶。陆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检查有没有被遗漏的东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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