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靳朗回到酒店,磨磨蹭蹭洗好澡准备睡觉,临睡前才一副好像忽然想起有什么事没处理,装模作样翻翻袋子,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明明就一个人在酒店房间,也不知道在演给谁看,撑了一整天的不在意,终于撑不住了。
他生气自己的情绪依然被那个人牵动,粗鲁的拿起纸袋,一股脑地将里头的东西都倒到床上。纸袋里只有一样东西,是一个本子。
靳朗拿起本子翻了翻,发现是自己在国内的报导,时序最早追溯到璞光奖那个时候。也就是说陆谦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剪剪贴贴这些。
不知道陆谦弄这个要干嘛。给他看这个是想让他知道这几年他还惦记着他吗?哼,渣男。先是跟前任牵扯不清,再来又有了女人跟小孩。明明一家三口看起来幸福的很,居然还不收心,一直跑来撩。真当他是过去那个不懂事的小鸭子,很好骗是吧?耍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啊。
靳朗想着陆谦最近的所作所为,看着那么温和无害,甚至有点情真意切的诚挚,要不是知道他都有孩子了,自己难保不再陷入第二次。
还好,他什么都知道了。
靳朗冷静下来。当初买家很大方,卖家也得到很好的报酬,就是最后闹的有点难看。现在想来,陆金主人很不错。陪他的那段时间也没吃什么苦头,甚至还挺甜蜜的,性生活质量也高,跟他后来这几年只能靠自己双手万能相比,当时算的上吃香喝辣。
论真讲起来,还真是他年轻不懂事,缠着人不放。
果然,人家让他出去见见世面是对的,见识多了眼界就宽了,自然也就看得懂什么是逢场作戏了。
靳朗放松下来,事情想通彻了,也就没什么过不去的了。每每觉得不舒服的时候,想想自己的好运,也就没那么可悲。只卖了一次,还只用陪一个人,爽也爽到了,债也还清了,还有多馀的钱能出国学画。更不用说丁桥这些绘画界的贵人,都是因陆先生而结识的。
幸运。幸运。
这么说起来,还是得好好谢谢人家。
喔,剪贴簿还剪贴的挺用心的,这也得谢谢他。
他随手把本子甩在床头,没再看下去。这种商业吹捧报导,有什么好看的?搞不好还是张小婷找人写稿发给报社的呢。傻逼。
靳朗把被子拉起来蒙着头睡了,不准自己再去想,今天可恶狐狸的亲吻。
接下来半个月,陆谦都没出现,展场要是有事,都是齐少白带着小桃子来的。靳朗乐的轻松。只是齐少白对他好像没有刚见面的热情了,这也没什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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