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等那阵噁心感过去,就着窗外的微光,看着那人,没来由地心慌。事情不对,出事了。
「发生甚么事?」sam问。他看着sunny凝重却又勉力镇定的脸,他又加了一句:「不要骗我。」
sunny喉结动了一下,他没料到sam这么快就感应到,是自己的表情有异,还是兄妹连心?
该来的躲不过,只是这来的时机太不巧,sam的头刚脑震盪,这下,恐怕连灵魂也要震盪了。
sunny坐到sam的病床边,握住他的手,轻声地说:「玫瑰她,凌晨一点的时候,过去了。」
早就乾萎的玫瑰,终于油尽灯枯。最近这两个礼拜已经抢救了三次,上一次还是在两天前,sam那天赶过去,在看到玫瑰被抢救的乱七八糟之后,终于签下了放弃急救同意书。
玫瑰又撑了两天,终于过去了。
sam像没听懂,过去了?「过去哪儿了?」他一脸茫然,眼睛却自己流出眼泪。
sunny没说话,只是更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哦,她去找我爸妈了是吧?」sam反应过来,点点头:「这样也好。挺好的。」
难怪刚刚昏迷时候,他梦见玫瑰上台跳舞了,她在舞台上穿着tutu足尖点地,几个旋转大跳跃舞的像要起飞似的。他在台下用力鼓掌,她笑得好开心。最后下台一鞠躬的时候,还给他拋了飞吻。
他用力抽出被sunny握住的手,藏进被子里,翻过身也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进被子里,他打了一个呵欠:「我有点累了,先睡一下,玫瑰那边的手续…」
「金姊刚刚去处理了,玫瑰先暂时停灵在医院的助念室,有法师为她助念。」sunny小心的说,
「嗯。」sam闭上眼睛,他真的好累了。
第二天sam不顾医师的劝说执意出院,接着马不停蹄的在三天内办完了玫瑰的后事,第四天去有木提离职,第五天……。
人间蒸发。
sunny在有木摔了一瓶麦卡伦21年,金小靡给他记在帐上。
已经一个月了,sunny找了一个月都找不到sam的踪跡,他真怕他一个想不开,跑去跳海了。
这七年来sam的所有重心都在玫瑰身上,他付出全部,包括自己的身体,最终却依然失去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sunny知道他肯定得崩溃,所以一直陪着他。
那五天,sam一直很乖,非常安分,也非常有效率。他心情沉重却依然一丝不苟的办好所有事,该流泪流泪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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