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上拿了个抓夹抓住,一头长发便稳稳地固定在了后脑勺上。
刚开始有长发遮挡,胸前暴露的风光还能勉强说得过去,这会儿头发给挽起来了,胸前的裸露便一览无遗了。
她也不把纽扣系好,紧抿着唇线分明的唇,眼眸沉沉地往浴室走。
“啪”的一声,浴室里的柔光灯亮了起来,她第一时间不是去拿洗漱杯和牙刷,而是稍低了头双手撑在大理石的盥洗台上,镜面映着一颗黑黝黝的脑袋,黑色的抓夹跟发色融为了一体。
用过盥洗台的谢金灵没把水龙头关紧,此刻正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浴室,水的滴答声,低头沉默的女人,安静到诡异气氛,突然让这个画面有了恐怖片的所有要素。
突然间,庄启玉猛地抬头,狠狠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可一切又全然是陌生的模样。
手指死死抓紧了大理石台面的边沿,用力到指尖尽数泛白。
她完了,她感觉自己爱惨了谢金灵。
纵使她的骄傲和自尊把这种感情用各种方式掩盖、深埋,极力地想让她忽视这令她容易患得患失又令她变得面目全非的感情。
可当她今早在被子底下给谢金灵舔得缺氧快要窒息的时候,一把掀开了被子,看到了铺散着红发,双颊酡红,双目迷离的谢金灵时,那股深藏在心底的爱恋犹如滚烫的岩浆一般从火山口喷涌而出。
晕眩的大脑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明白了自己对谢金灵的感情,再怎么掩藏、忽视也无法做到了。
从来都是别人爱惨了她庄启玉的,凭什么她要爱上谢金灵?
那块木头,那个呆瓜,那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傻子!
那只没有爱上自己,只要她放手就会飞的小雀。
她将脸贴在冰凉的镜面上,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