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辛苦不易,他都记在心里,他不理明素心,因为他知道,他是她的丈夫。明雪霁的眼泪滑下来,打湿鬓角。
洞口处,明素心哭了起来:“英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英哥。是了,计延宗的本名,唤作计士英。三年前明素心都是这么叫他的。后来计父犯了事死在大牢里,计家抄家流放,计延宗过继给了隔房堂叔,从此改成了现在的名字。陈年旧事涌上心头,石壁潮得很,贴得后心上,让人心里发慌。
脚步响动,计延宗又开始往里走了,明雪霁下意识地又往阴影里退了几步,听见洞口处布帛拉扯的响动,明素心拉住了计延宗:“英哥,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
计延宗甩开了她:“别跟着我。”
他继续往里走,明素心带着哭腔追在后面:“英哥,这些天我为你做的,难道你都不在意?今天来的周慕深是我请的,他爹是吏部侍郎,管着各级官员考核升迁,我会帮你们说合,等你修撰任满,只要他爹帮你说句话,升任侍读、侍讲都不成问题。”
侍读、侍讲,明雪霁听着一个个陌生的官名,模糊明白了她的意思。计延宗说过,翰林修撰只是过渡的官职,任满后能去哪里,才是决定仕途的关键。
“这些事姐姐都不懂,所以我一直帮你留心着,英哥,你难道,一丁点儿也不记得我的好?”
是啊,她什么都不懂,自从七岁死了母亲,父亲再没让她念过书,继母也从不带她与别家姑娘来往,她什么都不懂,也没有人脉,不能像明素心那样帮她。脚步声越来越近,明雪霁不停地后退,脚底下突然一凉,她踩进了水里,险些惊叫出声。
水声细碎,惊动了洞口处的两个人,说话声有暂时停歇,明雪霁屏着呼吸,在灰暗的光线里,看见狭窄的山洞在此处变宽,最深处流出一脉细细的溪流,溪边设着凉榻春凳,看起来,很像是王府里消暑避夏的地方。
幸好,这时候并没有人。
衣服打湿了,水淋淋地贴在腿上,伤口沾了水,越发疼得钻心,明雪霁咬着牙,慢慢弯腰卷起裤腿,正想擦干时,明素心又开了口:“英哥,我知道你恨我当初没有嫁给你,可那难道是我的错?姐姐那副模样在你床上,我,我能怎么办……”
耳边嗡一声响,三年前那个惊慌羞耻的早晨一闪而过,许是光着腿脚的缘故,明雪霁觉得冷,牙齿不自觉地打着战。
脚步声又响起来,计延宗在往里走,明素心哭着追在后面:“英哥,这么多年了,我一刻也不曾忘记你,你,你可曾忘了我?”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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