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点头,她会想出办法的,一定能。
明孟元起身离开,想了想又站住:“姐,你记不记得外公叫什么名字?”
外公。遥远的记忆突然被唤醒,明雪霁很快说道:“邵姓,尊讳筠之。”
邵筠之,却是对上了。明孟元心里犹豫着,那张嫁妆单子至今还没有眉目,所以邵家,到底是什么情形?“母亲有没有说过邵家的事?”
“有,”明雪霁回忆着,那一个个充满茶香的日子,摆得满满的货架,母亲拿竹勺舀泉水,泠泠的响声,“娘说,外公很会种茶品茶,还说我们有一个舅舅,说邵家在海州,家里有船。”
海州,数千里外的海边,有船,难道是船户?船户的话,身份未免太低贱了。可是,有一百零八件嫁妆。明孟元抿了抿唇:“邵家有钱吗?”
明雪霁怔了下:“不知道,娘没说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看来从她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明孟元岔开话题,“姐,这些年你在乡下不知道,二妹对我真的很好,我能管茶叶铺子,都是因为二妹在父亲面前替我说了许多好话,我刚接手时铺子不赚钱,二妹到处找朋友给我捧场,她对我真是没话说,姐,要是你这次再出什么岔子。”
明雪霁没说话,抬眼看他。
黑白分明一双眼,清澈见底,明孟元又开始不自在:“算了,你好自为之。”
他迈步往外走:“三天,我等你消息。”
明雪霁看着他走远,慢慢吸着气。
不,她不会再哭,哭有什么用。她得想办法拿到计延宗的签字画押,办好和离书,以后哪怕吃糠咽菜,哪怕饿死冻死,也绝不跟这些人为伍。
她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
***
计延宗是七月十五夜里回来的,踏着月色进门,卧房里油灯还亮着,明雪霁还没睡。
隔着窗纱,看见桌前她低头握笔,正在写字。
计延宗想起从前夜里读书时,她会坐在旁边趁着灯光做针线,偶尔他兴致来了,拉她坐下,强着抱她在怀里教她写字,红袖添香的滋味,他也是尝过的。
挑帘进门,她满脸欢喜迎上来,软软唤他:“宗郎。”
计延宗低头看她,她仰着脸,软软的眸子,似乎还像从前那样都是依恋:“怎么了?”
“我在写字,你的名字怎么都写不好。”她指给他看,满纸都是稚拙的字迹,都是他的名字,“宗郎,你教我写,好不好?”
计延宗垂下眼皮,笑了下:“好。”
拉着她的手到桌边,提笔要写,又被她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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