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险些站队陈太师一党。
他早该想到,裴璃已经醒了。她若不想,谁又真的囚住她。
何况知道周临近来在珈蓝的动作后,她并无其他的意思,更没有表明让自己去找陈太师,而是安心在别院里养伤。
即便真的痛恨周临,在与陈太师之间,裴璃选的一直都只有周临的。
裴封豁然回味过来,退了刀,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裴府的侍卫见状,虽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是捡起地上的刀急匆匆的跟上,于是嘈杂的别院门外才安静下来。
别院内,裴璃在被抱上马车后不久便醒了,本便有旧伤在身,气急攻心醒来后软趴趴的没力气。
纵是瞧见周临有天大的怒气也撒不出来,想要质问的话噎在嗓子里一开口便感觉喉间有鲜血涌来。于是便放弃挣扎,省了力气同他去斗。
任由人将她抱进别院,即便听见门口的打斗声也不曾问过一句。进了屋,依靠在床边,周临找来药箱给她包扎伤口。
偌大一条口子从掌心里拉开,又用了猛力去掴那班头,伤口险些裂下手腕。
“下次再有气冲着我来,再这样你的手还想不想要了?”
周临轻声的责问,小心翼翼的清理裴璃的伤口。
原以为刚动怒没力气说话,也不想理会自己的人,哑着声音动了动唇。
“李文静犯了什么罪?”
“私社矿场,贪墨国帑,死罪。抢夺百姓土地,矿山坍塌三十名矿工遇难,瞒报官府,不思抚恤。贿赂朝廷官员囚禁申冤苦主,死罪。”
周临垂着眼上药,淡淡地开口。
金疮药撒在伤口上有些灼痛,裴璃皱了皱眉头哼笑道:
“西南水患抚恤流民,北边打仗、百官衙门俸禄开销……周临,你没钱了吧?”
裴璃的声音哑得厉害,笑意那样的冷漠充满了嘲弄。
周临知道她的意思,被戳中了心思有些唏嘘,却不反驳。
“李家女眷呢?”裴璃又问。
“依律女眷没入教坊司为妓,男丁十五以上者充军流放,十五以下处以极刑充入宫中为奴。”
裴璃抬了眼看着平静的周临,以为说到这些他终会有些不忍。
可他的声音那样的平静冷漠,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般,不起波澜。
“呵……”她又是一声冷哼,“李家抄的银子用完了是不是还有秦家、张家、苏家……以商贾之家以盈国库,不会得罪当官的,也不会逼反种地的。以小博大之,九千岁甚是有谋略。”
“不若呢,难道像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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