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世俗所累,她还是被那些男人嫖客传了病。没多久身上便开始溃烂长满了疹子,人人避之不及。
裴璃湿漉漉的躺在地下没说话,那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看我得了病,又要被扔出去等死了。可是,我一点都不怕。妓女,不过就是男女那档子事而已。为何要觉得屈辱,不过是些世俗纲常奴役女子的说教罢,有什么比得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说着她开始在自己就着微弱烛光在自己的衣服里逢夹层,将银票还有药粉都逢在里面,一点也不避着裴璃。
“他们都说我就要死了,或许吧,以后梁月就要在教坊司案卷里永远除名了。”
这话听着有些悲凉好像又有死后重生的怆然,裴璃意识不大清醒,也不过刚十五岁不太懂什么意思。
只是盯着那埋头忙碌的背影一直看,看得木板上的烛火灼痛了自己的眼睛。伸手去揉揉眼睛,指尖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睁开眼,眼前只有周临一张放大了的脸,身后是透亮透亮的莹雪日光。
“你醒了,还有哪儿不舒服。”
周临关切的问,紧张地打量着裴璃,生怕她有一不舒服自己没有发现。
“天……天亮了?”
“嗯,已经是申牌时分了。昨日你去看雪受了风寒,夜里起了热一直睡到现在。”
裴璃还是有些迷糊,头有些痛想要伸手去揉。一下被手疾眼快的周临握住,“别动,头上有针。且再忍忍,一会儿便帮你撤了针。”
她还不知道自己半夜发烧,身边的侍女不擅长服侍人又听不见声音直到第二天人没起来,跑进掀开床幔一看才发现裴璃已经的昏迷了过去。
周临施了针后才幽幽转醒,因而便对这侍女有些不满,遂想遣了人。
“阿璃,小满听不见也说不了话,你身边又需要照顾,一会儿我给你换一个婢女来好吗?”
裴璃垂眼去床尾躲在床幔后小满,知道周临这是在迁怒她了。可小姑娘傻呼呼的,听不见不会说话,更不会察言观色,只是紧张兮兮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人。
“换了小满,你要把她送哪儿去?当初我是何等不值得你信任,连个侍女你都容不下弄了她来。”
“我……此事是我考虑不周。你若愿意留着她那便留着,我再给你派个聪明伶俐些的来。”
周临被她噎到了,当初是有不信任她,但也是怕别院里混进陈太师的人才让经山去找了这等失聪口不能言的人。
如今看来,他有些多心弄巧成拙了。
“嗯,只要小满留下,剩下的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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