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从经山的消息里裴璃和周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司徒澜庭告诉张芷兰孩子没保不住,却连孩子埋在哪儿了都不肯告诉她。
裴璃也顾不得自己身份,立刻就要经山连夜赶回珈蓝。
“周临让经山回珈蓝,第一件事,要查清楚孩子到底有没有保住,没保住葬在哪儿了?接生的产婆大夫,客栈里的人一个个都要仔细盘问。第二件事,派几个人潜入大月。倘若孩子没事,被带大月了。司徒澜庭在珈蓝境内定是不敢声张,而要小心行事。但到了大月必定会放松警惕,查一查他回到大月可有异常。王府极其亲属好友府中是否有新生孩子出现,是否有在找奶娘。”
周临站在裴璃身边,点头道:“照将军说的去做,另外告诉何兴彻查此事,所有擅自抄家圈禁裴家之人全部抓起来。裴封和裴夫人还有塔塔派人护送进京来,他们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他是问。”
经山拱手应道:“是,属下立刻就去。”
他领命下去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周临和裴璃,小厨房里还弥漫着云片糕的味道。甜腻腻的,只是裴璃那般嗜甜的人如今也没了味道。
她抬头看向周临青衣肩头上,瓮里瓮气的问。
“还疼吗?”
周临俯身,用指腹擦去她嘴角沾染的血渍,“不疼,一点都不疼。”
其实,他已经连手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她咬得那般狠,险些衔下一块肉来。
裴璃垂了眼睛,避开他的触碰,“那你……走吧。”
忍了许久,她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好,我走,照顾好自己。”
周临讪讪的将手放下,走出门外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椅子上埋头的人。
他知道,她一定在哭。
因为他而酿成此事,无论孩子是没保住,还是被司徒澜庭带到大月去了。她都没有办法再接受他的亲昵,没有办法堂而皇之的和他在一起。
一直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裴璃才抬起头来看着空荡荡的厨房。
案桌上还放着周临没包完的面皮和肉馅,灶台上蒸着云片糕甜腻腻的弥漫在屋子里。
她突然走到灶前,伸手掀开笼屉。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滋润细软,犹如凝脂。好似不知道烫一般,用手就拿起了一块塞进嘴里。
一整块的云片糕还未切片,才刚从笼屉拿出来一下自己烫红了裴璃的手。她流着泪张嘴去咬,也被烫得吃不出味道来。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被烫麻了舌头,还是她已经难过的吃不下任何东西,食之无味。
却还是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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