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什么模样?镜子里带着面具的脸其实不会太过恐怖,老话說:恐怖的是人心。
他在面具下微笑,然后渐渐笑出了声來。
羽多野的声音忽然响起:「在笑什么?」
白石马上不笑了,丢下镜子。
羽多野环顾一下四周,朝小酒柜走去,倒了杯酒,边說话。
「又点着臘烛玩了?你这是什么毛病?把面具戴起來干吗?」白石转头望他,静静地。
羽多野回到他身边一坐,把面具摘了下來。
白石侧了身,半背对着他缩在扶手和椅垫里。羽多野凑近些,环住了他的腰。慢慢地,时间在走动。白石用手指划着镜面玩,他没有抬起视线,但他感觉
得出來羽多野的手在移动。身上的纯黑色浴袍松松垮垮,領口是被拉了下去,肩头的皮肤真是柔腻。他在等待着,等待臘油如水般地倾下,落到肩上的那一刻马上就凝结了,同时是火辣辣地痛楚。
「....!」果然來了。
「你考虑过了吗?敏?」羽多野把烛台放回矮几上,正好在他面前,然后轻轻拈起那一小片凝固了的臘油。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是吗?」羽多野看看那浅紫色的薄片,用手一捏,破碎了。「我倒不这么觉得。」
「那是他的事。」白石看着他又拿起烛台。
羽多野端详一下烛火。「我想你应该可以左右他的决定。」手缓缓地斜下。「我对你有信心。」
又來了,白石把脸埋进椅垫里。这次的规模比较大,不是一片,是一滩。浅紫色的臘油散落在白晢的肌肤上挺漂亮的,图案像朵花,好残酷的花朵啊!
「他是爱你的,你可以左右他的决定。」羽多野阴沉沉地声音扬起,又淡去。白石被他硬是转了过來,背对他坐在他怀里。
白石忍着,烛火就在他眼前,而他在羽多野怀里。疼痛使他的呼吸不太均匀,何况又正感觉到羽多野低下了头,把肩上的那一滩烛淚含进了嘴里。
一滴,兩滴...,臘油继续滑下,掉在他胸上,一片片地扩大着。白石无法
动弹地望着抖动的烛火,脑中浑沌,臘油断断续续地落下去,落下去,他想要叹息,究竟是为了疼痛还是为了...?
「呃.....。」他禁不住出声了。羽多野抬起头。「如何?」
「...那是他自己的决定。」
「他爱你。」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他爱你....。」羽多野的手开始做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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