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冤家死了要好,总比简阿姨到这一层来的时候只能进左边的停尸房要好。好太多了。
许寂站在他身边断断续续地小哭了一会儿,直到心里那阵兵荒马乱完全安定下来后,才能再次开口说话。和他分别前,还有一件事要求证。她不想带着不明不白的记忆继续生活。
所以她看了少年几眼,看着他,把他往昨天的那个模糊的黑影上靠。而后半信半疑地踮起脚尖,贴着他的耳朵略感担忧地问,“昨天晚上的人,是你么?”
“是整晚都只有你么?”小心翼翼的。
许枷从没想过这件事还需要再次确认,禁不住想,原来那药真的能让人记不住事啊。他望着右手边的法医室的铁门,勾了勾唇,侧过脑袋又伸手拂开落在她耳畔的长发,低声回答,“不是事先问过你,干你的人叫什么名字么。你那时候回答得可好了,只张口同我说了两个字。”
“许枷。”
悬崖上忽有狂风四起。他们一同坠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