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良久,才动了动,像冰雕缓缓复苏。接着启唇,终于开口。
“知道了。”
但接着她攀住他后颈,把人按下去,按到她能碰到的距离,然后突然亲他。缠绵撕咬,像要把他生吞。
人来人往的车厢,他手按在她一侧的扶手边,指节用力到发白,被吻得挣脱不得,只能将她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拉上去,盖住两人的脸。
她不管不顾地吻他,指节吊着领口,弄出很多声音。李凭起初耳尖红到耳根,不知从那一刻起也发了疯,顺着她的动作回应,把人压在座椅深处,单手护着她后背,另一只手控住她手腕,贴在车窗上。面前是涛声,海浪撞碎在悬崖。
“我们逃跑吧。”
她声音悬在空气里,是一触即断的丝线。
“去哪。”他终于放开她,领口被扯掉一颗扣,额发垂下,努力调整呼吸。
“今天什么正事都别做,和我蜜月旅行,好不好。”她声音更低:“我们不是……订婚了吗?”她酝酿了会,扬起下巴威胁他,像个蜜罐子里长大的娇气小姐:
“亲爱的。”
残存的清醒被“亲爱的”三个字干得粉碎,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就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