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广的声音还在船舱里回荡。“别停,不然我让你听听她怎么叫。”
咸味的海风酷烈,刀子般刮在身上。她踏上甲板,走上船头。
“现在放手。”敖广磨牙,兴奋地笑。
她没放手,回身对着虚空笑出声。
“不是已经死了,不重要?这么想让我扔了,不会就为了看我难过吧?不拿点实惠的,不是你的风格。”
“还是说,其实她还没死。”秦陌桑闭眼,不知何时,手里攥着那个铃铛,摇了摇。
“你们想给李凭使绊子,直接在神社里放东西就行,为什么还要掉包。除非,我行李里边也有你要的东西,那就是这个。”
背后的蜘蛛果然又颤动了一下。
“你们拿这个控制她,是不是。我小时候听过这个铃,上回我外婆出现,也有铃铛声音。每次有五通出现,都有声音。高速广播,ktv,演唱会,耳机。是谁傻,你们还是我。”
“你们这么怕,那我把她唤醒算了。”她把手举起,清脆铃声响彻,连海风都停驻。
敖广不响了,接着是一声惨叫,敖广的惨叫。
秦陌桑背后升起巨大黑影,蜘蛛脸上的老妇人露出悲哀的笑,触手温柔落在她肩头,像死去灵魂的温柔触摸。
南浔赢了。广播里响起她的声音,平静,咬碎牙关的平静。
“敖广死了,你们也别跑。今天这个船上的五通,我都要亲手杀。”
船头高处传来鼓掌声音,单调稀薄。是游轮二层,秦陌桑抬头,看到穿黑色风衣带兜帽的李雠。
“刚刚有点怕你直接跳下去,我就没戏看了。”
他靠在栏杆处,海风吹动鬓发,恍惚间眉眼像极了李凭,气质截然不同,但骨子里都是狠厉冷漠。
秦陌桑想起李凭,就笑了笑,李雠也笑。
“那个请柬,是我发的。原来你上辈子叫十六?真可惜,李凭来不了,他被师父截住了,本来还想,让你俩道个别。”他用小刀锉指甲,腿搭在栏杆上晃荡。看清了锉指甲的东西,秦陌桑强忍着没有尖叫出声。
玻璃餐刀。
“他死之前还托我带话,说让你别忘了约定。什么约定?做鬼之后去找你?鬼没感情没知觉,就和你背上那个一样。人就喜欢瞎感动,把自己赔进去一辈子,蠢不蠢。”
他从二楼栏杆跳下来,站在甲板上,毫发无伤。
但秦陌桑只盯着他手里的餐刀。再向后退她就要掉进海里。这一带洋流复杂,漩涡众多,掉进去可能会瞬间被卷进深海,强压将把骨头分分钟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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