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还拿着几片药。
赵渊看着她慢慢吞下药,宋榆没有回复,他又道,“晚上约的是私家医生来别墅诊断,稳妥起见明天还需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不用了,是胃病,我之前就有这个毛病,不需要再做其余的检查。”
“知道自己是胃病还敢空腹喝酒?”赵渊语气有点严厉,他从前知道宋榆瘦,今天抱在怀里才真正感觉到简直是轻飘飘的一堆骨架。
如今女孩追求以瘦为美,赵渊不否认如今她这样漂亮,但瘦不能同于瘦弱,显然宋榆目前已经是后者。
宋榆没有说话,她身上有股子不知道何处而来的孤傲,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掉眼泪暴露自己的脆弱与短处,但…她抹了抹自己的脸,上面都是咸湿的液体,遑论赵渊又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
“我已经好很多了。”宋榆躺了下去,用后背对着他。
“明天我就可以回宋家。”
“不行。”
灯光忽然熄灭了,宋榆不安地用白色被褥将自己裹成一团。
赵渊丢下简短的两个字,门就被带上了,也带走了房间里的最后一抹光。宋榆反而在这黑暗中愈发清醒,无法入眠。
其实赵渊的别墅和医院对于她而言,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她是个很缺乏安全感和归属感的人,认床认地方,在陌生的地方往往因为孤独、未知而不安、失眠。
因此从小她就不喜欢住院,更害怕在那个冰冷的环境里住着住着,自己就会被其他人遗忘。
倒不如不管她。
宋榆正欲自嘲地扯起嘴角,后背却突然贴上一具结实的身体,鼻尖亦是熟悉的草木香。
宋榆心惊了一瞬。
“冷吗?”赵渊隔着被子抱住她,声音关切。
宋榆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弓,她摇摇头,但没开口说话,才十一月的天气,身上还裹着薄被,怎么会冷?
“嗯。”赵渊点了点头,但上身仍旧抱着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宋榆闭上眼,想抛开脑子里那些杂乱无序的想法,但也只静默了五分钟。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回答她的是赵渊趋于平稳的呼吸。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算了,是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