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已经从滑翔伞飘到其他运动上,刚刚说要带陈览今一起运动,这些非传统定义上的运动项目也算运动吧?
其实在许诺要带陈览今一起运动的那一刻,闻川宇就已经开始脑内筛选,他常去的那些运动局,哪些比较适合陈览今,哪些没那么适合。无论是对抗性太强不适宜新手,还是有他不想陈览今接触的人。
有些团队运动涉及的人员太多太杂,也未必都是相处舒适的人,他可以虚与委蛇,因此不太有所谓,但他隐约不希望陈览今也碰上那样的人。
蛮奇怪吧?闻川宇自己也觉得挺荒谬,他居然想保护陈览今,明明陈览今比他大六岁,他也完全相信陈览今有处理好社交圈的能力。
但他仍然想从源头上切断,像守着一只纯白色的石膏娃娃,他没有亲手上色的野心,但也不愿意把它放到浑水边。
当时没有想出来合适的选择,如今把范围拓宽到极限运动,或者非传统类型的运动,似乎可选范围就多了很多。
也不必担忧陈览今和不友善的人接触,有他自己一个人在,能陪陈览今玩、保护他的安全就够了。
忧虑得以解决,像第一遍读试卷还不会做的题,在检查的时候突然找到答案,闻川宇有点儿激动地把筷子放下,拍了下手:“你想试试滑翔伞、滑雪、冲浪什么的吗?我可以带你一起玩这种运动!”
陈览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滞了一下,嘴里的土豆忘了嚼,直接从喉头滚下去,有点黏糊,咽下去后才慢悠悠地说:“好啊,什么时候?”
在等陈览今吞咽的片刻里,闻川宇原以为陈览今会谨慎地多问几个问题,譬如安全性等等。结果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仿佛随时都可以出发,反而让闻川宇愣了愣。
于是反倒是闻川宇干巴巴地问了句:“这几个都可以吗?你有什么特别想玩或者不想玩的吗?”
“不知道,”陈览今摇了摇头,“因为我都没试过呀,所以都可以。”
盲目信赖,让闻川宇的心莫名跳得有些快,他仍然记得第一次见面那天陈览今的警惕表情,像在路边遇到的流浪猫。他不会为那种警惕伤心,因为那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是此刻……只过去了不到十天,那种警惕就完全消弭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条件的信任,他好像体味到养猫的快乐。
也许是一种试探,闻川宇在距离国庆只有半个月的时候异想天开:“嗯……你想不想国庆的时候一起出去玩?不一定是极限运动什么的,就纯旅游。”
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内?陈览今很爽快地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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