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地睨向镜头。
本来就长得高,又站在阶梯上。
明艳的一张脸上毫无情绪,却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清傲感。
记者怔了两秒,结结巴巴地赶紧扯开话头。
段宵视线闲闲地落在画面中的女孩身上,唇边的弧度勾得大了些,很是满意她此刻展现出来了尖锐的刺。
如果夏仰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大概会说他这人真是奇怪。
明明他从来都希望她顺从听话,有多乖就多乖。可又矛盾地常常敲打她,要她有脾气和性格,要沾染他身上那份狠戾。
决赛里,夏仰选的是朝鲜舞。
通俗来说,这是舞蹈生听了都觉得难跳的一支民族舞,更别说会有人要拿来参赛。
因为朝鲜舞中的柳手鹤步需要绝对的凄美感和力量感,强调身体的律动和节奏,普通人根本练不好。
而她出场时,舞台上一片锦缎轻舞,流光溢彩。
刚柔并济,她像是凛冬里泛着寒光的利刃。
比赛结果毫无疑问,夏仰拿到了一等奖,甚至被众位评委老师赞了一句“舞魅”。
……
段宵关了重播的屏幕,点开微信置顶看了眼,并没有新消息。
京州的雪又落下来了,随着狂肆的风浪猛拍上车窗。郊区即将开进市区的中环内,风雪交加的夜晚,高速路上都没有几辆车。
“‘人们常说,如果爱一个人就该给她自由,但我从来无法理解这句话。’”
黑暗中,男生嗓音里带点懒散的哑意,被夜色朦胧得不太真实。
“‘要我说,如果你爱一个人,就该把她关在地下室。从门上的小孔里喂东西给她吃,直到她也爱你为止。’”
坐在副驾驶的陆嘉泽本来都快打瞌睡了,听见后边传来自言自语又猛地一惊,睡意跑了一半。
今晚的酒将近一大半是段宵挡的,毕竟他们这几个人里,也就他喝高了还靠谱。
按说是没什么异常,可陆嘉泽跟他认识这么多年,还算了解他,总觉得他今天心情一直不太佳。
陆嘉泽愣了愣,转身问:“怎么了阿宵,嘀咕什么呢?”
段宵支着额角,两边微黄路灯划过他冷白的颈脖和下颌线那。他黑眸沉沉地落在某一处:“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部电影里的台词。”
“这是要搞得彼此非生即死啊?哈哈哈。”陆嘉泽又放心地躺了回去,说道,“还怪瘆人的这电影。”
他也淡笑着,像是醉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