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手欠地往她脑袋上揉了揉。
她拧眉躲开,皱着脸:“你快吃饭!”
他偏要停下来, 眼皮微掀:“夏仰,你今晚在我车上睡着那会儿,除了梦见你爸妈,没梦见别的吗?”
夏仰端起果汁抿了一口:“为什么这样问?”
“你呓语了几声, 好像在害怕。”
只梦到爸妈, 不至于瑟缩地发抖。段宵想了想,还是想问清楚一点。
夏仰犹豫了几秒:“除了梦到他们, 还梦到了当年我爸帮忙抓歹徒的那一幕……我看见捅伤他的那个男人被警察戴上了手铐。”
她那次在广场那只是和他提过几句这件事,但没细说。不过光是想起来都能哭成那样,一定是很痛苦的记忆。
段宵眸光轻动:“你在现场?”
“嗯,我就在我爸的那辆车上。”她深屏了口气,“货车很高,我爬到了挡风玻璃那找他,他倒在了地上。”
即使已经过去七年了,但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夏仰惊讶于自己讲出这件往事时,能清楚记得每一个细节。
当初去警局的时候,她也是把那个逃犯的样貌外形都描绘得清清楚楚。
“警察说多亏我爸的货车横亘在那条路上,挡住他们的车,才抓到了人。”
身边人常说夏仰身上总是散发着温柔、温暖的气质,一直有股向上生长的蓬勃生命力。
她脾性软,只要不触及底线,有时候甚至能说是随遇而安的性格。
那是因为她从小到大接收到的都是很好、很纯净的爱。
父母相爱,父母爱她。哪怕父亲因为帮忙除恶出了意外,母亲给她的教育也从来不是怨天尤人、伤春悲秋。
搬来京州后,相依为命的妹妹同样也无保留地爱她。
纵然她和同龄人相比,经历颇为凄惨,但也早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练就了钢铁意志,坚韧又独立。
她早就接受了自己这样的生活。
不会学坏,不会变坏,她永远美好。
“……我妈妈当年也很难吧。警察怕逃走的那个聂小仗报复我们,劝过几次我们搬家,还向政府申请过安置费。”夏仰现在回想起来,理解道,“但我妈妈怎么可能舍得离开那个家。”
段宵安静地听着她讲起这些,久久没说话。
饭都吃完了,故事也讲完了。夏仰这才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好意思地挠挠脸:“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他往前挪过去一些,突然抱住了她。
夏仰愣了一下:“我不难过了,你不用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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