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鹪不好意思看褪去外袍只穿中衣的丈夫,红着脸躲到墙角,对丫鬟摇头摆手,不肯脱下湿衣服。
“怎么了?”
夏裴夙好心过去询问妻子,人高马大地站在她面前,将娇小的她笼罩于阴影之下,低头肃然俯视。
这下明鹪愈发羞赧,捂住眼睛奶声奶气地催促:“你、你先把衣裳穿好,衣衫不整的,有失体统。”
“???”
夏裴夙满头雾水,皱眉不解,他们是拜过堂的夫妻,在自己老婆面前换个衣裳,怎么就有失体统了?
他并未多言,而是直接强行扯掉了小娇妻挡在眼前的小手,握着两只酥软柔荑,胸中微微荡漾。
“我自然是要穿衣裳的,换了孝服吃点东西就得回宫里,此刻朝局动荡,恐怕要忙上一段日子,没法时时陪伴夫人,绝非有意冷落。”
说完想了想,又道:“国丧这一月我们暂且分房睡吧,以免落人口实。”
婚礼的时间有些微妙,刚巧卡在皇帝死前,照规矩已经礼成,不影响做夫妻,但国丧孝期忌淫乐,将来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就很烦。夏二公子心思细密,行事滴水不漏,忍了十年的光棍日子,再多忍一个月又有何妨。
小明鹪被他抓住手,本来羞得想哭,听到这话顿时大喜。
“真的吗?谢谢!你、你先放开行吗?我手疼。”
谢谢?
她这喜出望外的样子,就让人很不舒服。
夏裴夙心生不快,拿起老婆的小手,细看伤处,破了点皮而已,女娃娃小题大作的,也太娇气了。但他没功夫管这些,松手转身走开,自管自穿衣用膳。
那边明鹪死活不肯在屋里脱衣裳,丫鬟们只好随她到后面净房伺候更衣。
泡在水洼里的裙子裤子都湿透了,她不得不从里到外都脱光,裸着身体让小丫鬟给她用净水擦拭湿屁股。
突然“咔嚓”一声,门被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白衣如雪,背手而立,面无表情看向她们,视线定在一丝不挂的明鹪身上。
“啊——!”
她愣了一下,惊声尖叫,夺过一件衣裳,抱胸蹲下,努力把自己藏在衣服后面。
夏裴夙盯着她注视稍晌,冷冷吩咐丫鬟们。
“你们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