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皇帝不知为何,没有将他革职入狱,而是贬谪去了金陵。
照理说,贪了这么多钱,判个革职流徙也不为过,先帝只是把人调去南京朝廷,仍旧任工部侍郎,连品级都没降,极其古怪。
这里边肯定是有猫腻的,但夏裴夙不可能明着重启此案,被人抓住徇私包庇岳家的小辫子不说,万一真贪了,再重判一次,讲不定就是流放边戍,家眷发配为奴,他也跟着倒霉。
话说幸亏当时先帝手下留情,不然家里的小牡丹现在就在教坊司卖笑唱曲,以她的绝色,必是花魁,他想赎她都未必能够。
如果她是妓子他是恩客,那会是怎样一个情形呢?
夏裴夙合上卷宗,一闭眼就浮现娇妻昨晚只穿肚兜羞涩委屈的小模样,才这么几天,她就钻进他心里不走了,连白天做正事,也会时常想起她。
与当初思念锦屏时的纯情干净不同,他现在想到明鹪,脑子里全是淫秽之事,每晚独眠愈发煎熬。
可能真的光棍太久了。
带着计划回到家中的二公子,老远就听到人声鼎沸,走近了一看,整个西苑的女人都挤在他屋子里,水泄不通,吵吵嚷嚷,连廊上的鹦鹉都在给这群赌徒助威。
“输了,又输了!给钱!给钱!”
这个小混蛋,怎么就说不听呢!
夏裴夙气得脑袋发晕,对堵在门口熙熙攘攘兴奋围观、还没意识到他回来的仆妇们暴躁怒喝。
“让开!!”
屋里瞬间安静,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