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着病,脸色不太好,但两人说好一起学习的,她不想浪费这个好机会:“那我明天来找你!”
禾央再三拒绝何谨言留她吃饭的好意,朝着何城摆摆手,坐着何叔的车回家了。
人已经看不到,何城仍站在门外。
何谨言先他一步进屋,坐上沙发,上扬的唇角倏然平直,眉头疤痕越发冷硬,哪里还有禾央在时的半点温柔。他的食指扣动木制扶手,咚咚声回响在空荡的别墅内。
何城进来,两张相似的面容,是同样寡淡漠然的神色,先前维持的氛围在这一刻徒然破裂,如同被一张破旧的蜘蛛网笼住,阴森又了无生趣。
何谨言在何城身影消失前,开口:“怎么不留下她?”
何城:“不是时候。”
何谨言按住眉头:“三年,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敢迈出去。我能看的出来,你在她身边很开心,你真想要她,哥哥可以帮你,让她马上属于你。”
何城倏然转身,看着何谨言,好看的眉头纠结皱起,似在考虑他的提议,半晌,他拒绝:“我自己来。”
何谨言轻笑一声:“随你。明天还不回a市?”
何城的脸色本来只算的上没有表情,何谨言话一落,那些伪装的面具通通撕裂,黑色的裂缝中不断涌出难以克制的戾气,他的眼球被撑得爆红,喉咙哼哧哼哧喘着。
“不!我不回去——”
“关我什么事!”
何谨言闭上嘴巴,不敢再刺|激他,这次回来,见他有好转的迹象,很像个正常人,才试探一提,父母死了很多年,每年的忌日何城从不去。
不去就不去。他拿上放在一旁的西服外套,朝门口走:“有事联系我。”
走到门口,半路折返,盯着何城赤红的眼眸,提醒他:“你这个样子,你的小女朋友知道吗?”
何城脸一白。
何谨言:“你要学会控制自己。”
何城整个身体都晃了下,仿佛这几日的美梦是他偷来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无助,眼球仍旧赤红,却也恢复了清明,干裂的唇瓣嗫喏一下,他说:“我......我有在喝药......”
他捂住头,痛苦极的语气:“我不会跟他一样,不会的......”
何谨言看着唯一的弟弟,不忍心,沉声道:“你记着,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不需要顾忌任何事。哥哥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