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加以修整和维护,早晚有天会走向崩坏。
正如现实里的他选择在浴室自杀。
可是......
禾央的眉头蹙起,轻轻地挣脱他盖住手背的大手,指腹触到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来自肌肤的温热和心脏的震颤。
她的想法出现了完全相悖的一点。
父母的死亡无法挑动他淡漠的情绪,幼年确诊焦虑症,那他发作的次数必定不会太少,起码在高中之前就发作过许多次,按照他的性格,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可为什么仅仅是临近高考的那次,令他情绪崩溃,放弃高考,进入疗养院?
这个时候,何城忽然发出低低的声响,安静的睡颜被悲伤代替,他似乎在梦里经历着什么,难以遏制的恐惧让他高高大大的身体蜷缩成婴孩的姿势。
禾央的思绪被打断。
禾央往上爬,张开手,抱住他弓起的身子,凑到他耳边轻哄:“没事的,没事的。”
何城往她怀里缩。
禾央静静抱着。姿势不变,慢慢沉入睡梦。
......
自那天之后,何城再没提过要她辞职的话,但他却陪着禾央出门,她进入单位,他则在对面的奶茶店里等她下班,一起吃饭,送她上班,一起回家。张莉莉请了伤假,办公室里没有她,其他人也能偶尔跟禾央说几句话,可禾央却不愿意理他们,她在被孤立的时候没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几句话,这足以让她认清楚什么人值得交往,什么人多说一句只是浪费时间。
只除了偶尔跟李姐搭几句话,禾央在单位变得越来越沉默。在此期间,她还为张莉莉的事胆战心惊,张莉莉的腿烫伤很严重,单位里曾组织去医院探病,禾央没有去。过了几天,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同事也只是在说张莉莉倒霉,出去补妆的时候不小心被撞倒,烟灰落在裙边燃起火,没有提及何城半句。
禾央渐渐宽心。
禾央现在完全被一件事占据,那就是怎么才能帮助何城往好的方面发展。在家里,她几乎寸步不离跟在何城的身后,手机关机,给足他想要的安全感,而她的做法也确实奏效,她没再发现何城露出令她陌生的表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会温柔地询问她的意见,偶尔带点娇气地要她留在家里多陪他一会儿,禾央全都依着他。
这天,禾央在家休班,午休睡到四点多才醒来,何城没在旁边,她走出卧室发现何城正从冰箱拿出排骨,放到水池化冻,从墙面粘着的挂钩取下袋里的围裙。
禾央小跑过来,从他手里接过围裙,让何城弯腰,先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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