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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绕口令呢?不过我大概明白了,车祸是人为导致的?真吓人。】
【所以说和情绪不稳定的男人扯上关系就是倒霉啊……离婚之后看前妻过得好就拉着她一起找死,这种事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话不能这么说,贺总当年也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被逼成这样谁知道有没有苦衷?所以说做人还得留一线,老实人逼急了也会咬人。】
【出现了!那个老实人!】
【有时候真羡慕男人的团结,连贺天赐这种洗钱、偷税漏税、坑老百姓购房款的无良资本家都能被称为老实人了,难道说吊才是老实人的本体?】
看到关于老实人本体的描述,阮如安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正打算继续往下滑的时候,她忽然察觉到一阵织物翻滚的声音,抬头看去,果然是贺天赐醒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表——大概等了二十分钟,还可以。
这样想着,阮如安的唇角勾起习惯性的弧度,温声道:“你醒了?天赐。”
这样温柔的语气似乎让贺天赐有些恍惚,他迷茫地眨了下眼睛,像是不敢置信地把头扭向床边的方向。在确认了阮如安的真实性后,氧气面罩上腾起了厚重的水雾。
过来,过来……
阮如安看出了他的未尽之言,只是短暂地犹豫了一瞬就起身坐在了他的床边。
“再……近一点……”
阮如安顿了一下,像是好奇一般,面无表情地往前凑了凑。
忽然,一只被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手伸了出来,像是要拉着阮如安一起坠入地狱。
但一个重伤的病人能有多快的速度呢?阮如安很轻松地就避开了这只枯槁的手,但这个动作总归令人不爽,让她原本含笑的眼睛无声地覆上了一层寒霜。
室内又恢复了绝对的安静,仪器的想动和粗糙的呼吸混杂在一起,狼狈中隐约带着一丝心酸。
其实他们也没什么好说,只凭这一站一躺的两个姿势,就能轻松地分出高低胜负。阮如安总是很容易对失败者失去兴趣,这一次也不例外。她看着贺天赐衰弱又不甘心的眼神,打算赶紧把话说完了事。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贺天赐便率先沉不住气。
“你、你很得意是不是?”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怨毒,“但是你记住,你是摆脱不了我的。”
贺天赐言语中的笃定让人心头一动,阮如安眯起眼睛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咳咳……”
像是彻底撕破了伪装,贺天赐忽然大笑了起来,原本清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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