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大抱的干草,向风口的地方拖去。
回头,她看了看那盏还在燃烧着的灯火,走了过去。
草很干,稍微给一点的火星它就烧起来,拂晓点燃一小缕,然后从风口送了出去,很快就在风中燃尽的样子,她赶紧将另一只手里的干草续上。
可是这样显然很快就又会燃尽,她必须要重新来俯身拿起新的干草,这样真的是太麻烦了,也看不到效果,怎么办?拂晓看着脚底的干草,终于想到了一个既危险又有效的办法。
她俯身很快将干草捆绑成几个小捆,可以保证能从风口送出去的大小,将捆好的干草在一捆和一捆的首位连接在一起,很快就困成了一个长长的干草条,拉扯了两下还不太结实,又回过头去,扯下被子上的棉布,撕扯成一条条绑住,顺着通风口一点一点的顺了出去。
这所有的一切做完,拂晓已经累得精疲力尽,手里拿着油灯她笑了,但愿可以让他们看见这里。
瘦弱的手臂终于将油灯那摇晃的灯火送到了、还留在风口里张狂的干草处。
刚一触碰就烧了起来,顺着风速、快速的向干草的躯体烧去。
而此时浓烈的黑烟,滚滚向密室里跑来,拂晓顾不得许多,俯身跑回角落抓起被子就奔着风口而去,将风口堵上。
却不想这妖风肆虐,竟然将那些轻飘的干草一通乱刮,有一缕正好刮到了堵在风口的棉被上,露出的棉絮,一沾到火星在风的效应下,飞速的燃烧起来。
还傻傻捂着棉被的拂晓突然被一团滚热的火焰扑面而来,拂晓知道被子也烧着了。
这个时候她不能后退,如果放手的话,这被子就会掉到密室里燃烧,那样牟海岩就看不到这里了。
咬着牙,她拼劲最后的一点力气,迎着这疯狂的火焰,一点点的从风口处将被子向外推着。
她的袖子烧着了,手背烧伤了,她就一边拍打着袖子上的火苗,一边用力的将被子从风口送出,直到那滚滚的浓烟将她的眼睛呛的泪水哗哗。
口鼻上的湿布都快烤干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头晕,眼睛在火红中开始摇晃、恍惚,看着手上的被子在眼里燃烧着……燃烧着……扑通一声,拂晓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