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无奈的摇摇头，又敲敲小尼姑的脑袋。

这丫头想象力太丰富了。

“方慈，这就是我们的孙女净慧吧……”何先生发出虚弱的声音。

老尼姑一怔，并没有说话。

但是小尼姑不是聋子，听到这话，她犯懵了，不解的看着沉默的师父。

“方慈，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但是现在，我时日不多了，你不让我认，我也要认，净慧是我们唯一的孩子的血脉……”何先生继续说道。

小尼姑再也按捺不住了，无数个问题脱口而出。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你捡来的孤儿吗？你不是我的师父吗？何先生不是你的故友吗？你们怎么成了我的爷爷奶奶了。”

对于小尼姑发出的一连串疑问，老尼姑没有回答。

对于当年的往事，老尼姑只字不提。

“方慈，我知道你恨我，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我求你一件事，帮我保住何家，听毒瘸子说，我病变的时候，要变卖家业，若是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一步，只有你能帮我了……”

良久，老尼姑才答道：“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小尼姑还想问，秦朗便劝道，“你师父和何先生都很虚弱，等他们好了，有的是时间慢慢问，你不必急在一时。”

小尼姑含泪，点点头。

何先生重新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这落在老尼姑的眼里，是不好的预兆。她故作冷漠的神色，突然又多了几分黯淡。

实际上，再次陷入昏迷，是何先生愈好的迹象。

但秦朗并没有解释这点，老尼姑和何先生之间，似乎有着很沉重的往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就任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