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上来拦住,“又流血怎么办?你身上还有多少血可以流?太医,快来看看!”
一名较擅长处理外伤的大医忙答应一声,过来仔细诊看了一番,却因为不敢伸手去碰触,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见应崇优说话转头都没有问题,想来也未伤及喉部重要经络与喉管,便陪笑道:“许是这几天应大人安眠休养得好,伤口愈合得不错,等过几日结痂脱落就没事了。”
“会留下疤痕吗?”
“呃……”那太医不敢断言,有些为难地迟疑着。
“疤痕有什么要紧的,臣又不在意。”应崇优忙给他解围。
“可是朕看到,一定会很难过的……”阳洙黯然地说了一句,抬抬手,“都退下吧。”
太医们这才齐齐松一口气,悄悄退出殿外。
为免阳洙看了不舒服,应崇优将垂落在床边的白绫拾起,重新一层层裹在颈间,以遮掩伤口。年轻的皇帝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他动作,虽没说话,但眼睛却慢慢湿润了起来。
还是这座正阳宫,还是这张御凤床,但默然相对的君臣们,可还是当年深夜私语亲昵无间的那两个人?
“崇优,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朕呢?”
伤心的问句,无力的语调,阳洙凝视过来的双眸中,透着压抑不住的惶惑不安。
应崇优却怔了怔,感觉有些意外。
他本来以为,依这个小皇帝一向的急脾气,等他确认自己身体无恙后,多半是怒火冲天的一顿责骂,不骂到自己连连认错是不会消气的。谁知暗暗准备了良久,等到的却是这样软绵绵的一句话,让人不禁以为是听错了。
“我就真的坏成那个样子,让你宁愿死也要离开吗?”见应崇优不回答,阳洙怨愤委屈之感更盛,牙根慢慢咬了起来。
瞧着眼前瘦了整整一圈的憔悴面容,应崇优心头一痛,脱口而出道:“其实这是个误会,臣也不是真的想要死……”
“不想死?”阳洙的眉毛慢慢挑了起来,“喉咙割开那么大一个口子,这还不是想死!”
应崇优现在既不能把师叔供出来,又要安慰阳洙,不由左右为难,想了好久才编了个解释出来道:“臣是……是因为被囚日久,怕父亲担心,想自己弄个伤口,骗陛下放臣回府……因为用的是瓷片,不够锋利,先试了两次割不动,第三次就加了点力,谁知一个拿捏不稳,又割得太深了,血突然涌出来,才弄成这个样子的……”
这种牵强的说法虽然没什么大漏洞,但阳洙听着总不太对劲儿,愣了好一阵子,才迟疑地问道:“真的?”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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